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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瀾安扯了一截紙,擦擦嘴,按下衝水鍵,慢慢站起來。
她嘴角擠出一絲苦笑,懶洋洋回答道:“不知道,也許和我爸媽在樓下招待客人吧。”
夜嬰寧不好再說出實情,就在上樓之前,整個迎客廳她都飛快地掃了一遍,但確實沒有見到林行遠。
“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等稍晚一些再下樓。”
她凝視著面前華服盛妝的堂|妹,一時間說不出更多祝福的話語,到最後,也只能擠出來一句乾巴巴毫無營養的話來。
都說姐妹閨蜜愛上同一個男人的戲碼惡俗,但誰有知道,愛情裡就是有這樣一個說法:你可以愛上千千萬萬的人,而這千千萬萬的人,其實本質上都只是一類人。而姐妹之間,閨蜜之間的喜好總是有著或多或少的相同相似之處,所以愛上同一個人也就不那麼稀奇。
沒想到,自己到底還是被拖入了這狗血的情愛漩渦,夜嬰寧不禁幽幽嘆息。
“你吐得這麼厲害,醫生怎麼說?對了,還沒問你呢,這孩子多少天了?”
她儘量讓自己將注意力放在夜瀾安的孩子上,新生命總歸是令人歡喜,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對方的小腹。
不料,夜瀾安下意識地一縮,躲開了她的手,像是在躲著瘟疫。
夜嬰寧有些尷尬,懸在半空的手只好撤了回來,她低咳一聲,掩飾著尷尬。
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居然如此生疏。
“醫生說還好,就是要靜養,多躺著。行遠每天都看著我,不許我隨便下床。”
夜瀾安摸了摸肚子,似乎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有些傷人,語氣不禁比之前更熱絡了一些。而提起林行遠,她的言語間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幸福,甚至隱隱帶著炫耀的味道。
夜嬰寧微微點頭,連聲說好。她粗略算了一下時間,大概是在林行遠回國不久,前後差不了一週時間。
還真是有一點兒諷刺,他竟這麼迫不及待地入贅夜家,以此來獲得和寵天戈抗衡的資本。
夜家的產業,就是他復仇的祭品,而夜瀾安,則是他復仇路上的一顆重要棋子。
真可怕。
夜嬰寧不覺間打了個哆嗦,不敢再想,因為她知道,夜瀾安不會信自己的話,即便她將林行遠的狼子野心全都講給她聽。
女人一旦深愛上一個男人,哪怕他是一個殺人犯,她也會高呼“我不信,起碼他沒有殺我”這樣的話來為他開脫。
更何況,如今,她已經懷|孕,兩人間有了骨血牽絆,更容不得一絲來自別人的挑撥離間。
所以,夜嬰寧只好保持沉默。
“寧寧姐,我不拿你當外人,我有些困,想眯一會兒。”
夜瀾安眉目間倦色漸濃,她打了個哈欠,儘管臉上打了一層粉,還是透著淡淡的蠟黃色。
“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再上來叫你。”
夜嬰寧扶著她躺下,又幫她拉好被子,在床邊駐足片刻,靜靜離開。
*****這還是夜嬰寧第一次來夜家的新宅,位於中海郊區的兩河別墅區,濃郁的巴洛克風格,據說也是夜皓送給夜瀾安的嫁妝,婚後她便會和林行遠在此住下。近五千萬的售價,再加上精裝修,不可不謂大手筆。
好在別墅的內部格局所差不多,儘管無人引領,夜嬰寧也不至於在此迷路。
賓客們都在樓下大廳,所以整層樓顯得很靜,夜嬰寧邊走邊欣賞牆上的油畫。牆上掛著的大多是名品中的仿作。大概是依從了夜皓的“品味”,風格很雜,一會兒莫奈一會兒梵高,有一種歌劇混戲曲的奇異的違和感。
她走走停停,走廊裡也有中央空調來調節溫度,只是因為新房子再加上人少,沒一會兒,夜嬰寧的雙手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