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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這麼尷尬還是剛上大學撞見舍友在宿舍打航空器……他想到自己有規律的自娛自樂,一星期兩次,週日晚是必須,週中則視需求和時間來確定是週三還是週四……難怪,今天就是週三,原來是到日子了……他又偷瞟秋辭,高興地發現他在看手機……秋辭看著這麼正經,他會有這種自娛自樂嗎?肯定得有,是男的就都得有……盛席扉又往秋辭臉上多看了一眼,這一眼著重看長相,又覺得秋辭大概不需要自娛自樂,秋辭如果想打雙人對戰能很容易找到陪練……聽虞伶說過,投行男在那方面都比較開放,聽秋辭的意思,他們好像還特愛泡吧……靜吧還是鬧吧還是夜店?要是夜店可就亂了……可如果秋辭真是gay的話,那和他一起打雙人對戰的豈不也是男的?哎呀,男的……
秋辭將幾把鑰匙有些緊地攥在左手裡,右手盲目地翻了會兒手機。這種集體沉默太尷尬了,剛剛不應該讓他把廣播調小的。
左手的指尖緩過來一點兒,秋辭心裡沒那麼亂了,臉轉向左,抖抖手裡的鑰匙,「怎麼這麼多?」
「哦……黑色那個是車庫遙控,最大那把鑰匙是大門的,剩下三把小的是兩間臥室和陽臺門的。」
「陽臺門還有鎖?」
「是……唉,這不是當初買這房是為了結婚嘛,虞伶說老看見小孩兒墜樓的新聞,給陽臺安個帶鎖的門,心裡踏實。」
「哦……」
盛席扉在心裡幽幽嘆了口氣,果然想一些掃興的事就不用繼續尷尬了。他正常了,嘴又能說個不停,和秋辭說起物業的情況,教給他什麼時候要怎麼和物業周旋,什麼時候要強硬,什麼時候要扯皮。瑣事讓他講得如武松打虎般精彩。
「我錢都交了你才告訴我物業不好啊。」秋辭笑著問。
「哦不是!物業其實真挺好的!這不是以防萬一嘛!」盛席扉著急地扭頭,發現秋辭笑眯眯的,原來是開玩笑。
「在這兒拐彎兒,然後就到了。」秋辭提醒他。
盛席扉掃眼手機,這就到了。二十分鐘的路開了四十多分鐘,他覺得短了。
「停門口那片空地就行了。今天謝謝你啊,路上這麼堵,耽誤你不少時間。」
盛席扉也沖他笑眯眯的,「那不請我進家裡坐坐啊?給我沏茶倒水?」但他看見秋辭安安靜靜的臉,立馬就改口:「唉我開玩笑的,知道你忙,正好我這兩天也事兒多……等哪天咱倆都不忙了我們再約。」
他一般說「約」都是約著一起吃飯喝酒,但秋辭看起來還在等他下文,便問道:「你想不想打籃球?我可以帶你。」他打球可厲害。
秋辭笑著搖頭。
「那k歌呢?你平時去ktv嗎?」
「偶爾和同事去……但是我最近要出好幾趟差,等不忙了再說吧。」
「再說吧」約等於「不想去」,盛席扉識趣地不再問秋辭愛不愛吃涮肉。
秋辭下了車,把著車門沒有立即關上,俯身對車裡說:「等我忙完這陣,我請你吃飯。今天真的多謝你了。」
盛席扉咧嘴笑起來,「那我不跟你客氣,你吃涮肉嗎?」
「吃。」
盛席扉笑得多露出兩顆牙齒,「那就好說了,你看咱倆能吃一塊兒去!你平時喜歡上哪兒吃?要不咱們自己在家支鍋子也行,去我那兒,叫著敏敏他倆一起,涮肉人多熱鬧。敏敏有隻銅鍋。」
「銅鍋?是那種嗎?」秋辭鬆開車門,兩隻手在身前比劃。
盛席扉鬆開方向盤和他一起比劃,「對,就是老北京那種傳統的,咱們老家以前也是這種你還記得嗎?現在都換成電磁爐了,不香。」
秋辭忍不住笑了,「要燒炭嗎?會不會不安全?」
「沒事兒不燒炭!他那是插電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