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文淵書院(第1/3 頁)
陸昭昭仔細瞧了兩眼,看見的那青衫男子衣上的紋徽,心下了然,挽了個劍花收了劍,轉身朝亭廊而去。
方著陸站穩,那老人家便笑著過來了。
“年輕人,你這一劍不錯,你師從何人啊。”老者笑呵呵的開口。
陸昭昭抱拳行禮,恭敬道:“晚輩清徽宗雲弦掌門座下二弟子陸昭昭見過不律真人。”
那老者爽朗大笑:“老夫還以為後生沒幾個認識我這把老骨頭呢。原來你就是雲弦那個江寧陸家的徒弟啊,你家老爺子給我寫的信裡提過你。”
陸昭昭聽後也只是笑著應和:“真人之名何人不知,晚輩之名能入真人耳方是晚輩之幸。”
她面上保持的得體的笑,心中激動的心情卻一浪高過一浪。
不律真人,文淵書院前任院長,是在百年前就達到返虛境界的大能。五十年前,鵝湖論辯後他將書院院長交由座下大弟子青松子,自此隱居書院後山,數年間下山次數屈指可數。
陸昭昭沒有見過他,可他身邊的青年人確是見過的。
不律真人時隔百年破例收的關門弟子,文淵書院院監,青衫司馬白遠師!
之前在遠處遙遙一望,陸昭昭第一眼瞧見了白遠師青衫肩膀處的文淵書院紋徽,而後第二眼看見了他手上握著的筠管,當即認出了他的身份。而能讓白遠師退居左右,侍奉前後的,恐怕也只有他的師尊不律真人了。
不過也只是猜測,因而一開始陸昭昭心裡也是捏了把汗,直到老者回應才鬆了口氣。
只見老者開口:“女娃娃,你們清徽宗的劍式我可見了不少,方才這招看著眼生啊。”
陸昭昭心下一驚,面色如常的回道:“真人好眼力,這卻非宗門所學,而是晚生幾日前偶得一機緣,閒來無事便練了。”
不律真人倒也不追問,滿面祥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氣運啊,這屆的金闕宴似乎輪到我院辦了?”
他不確定的回頭看向白遠師,白遠師點了點頭,他順了順鬍子,眼中流露出些許追憶。
金闕宴嗎,差點忘了還有這事呢,陸昭昭心想。
不律真人不知想到了什麼,一時興起,想要陸昭昭和白遠師比試一番。
他興致沖沖地說:“你們都是金丹,雖說遠師境界高一點,但我瞧你方才那劍確實精妙,便是雲弦在你這年紀也不一定使的出來。當年老夫的青松子輸給了雲弦,如今老夫也想看看你和遠師相比,孰勝!”
陸昭昭垂眸,她早就想想試試煉體之術和這月映萬川的威力,她早聽說過白遠師的名聲,哪還有比這更好的試煉物件呢?
於是,退後兩步拉開身位,橫劍於前,說道:“煩請師兄賜教。”
白遠師無奈地看了看這想一出是一出的不靠譜師尊,拿起筠管,低聲道:“有勞師妹。”
“噔。”
兩兵相交,陸昭昭近距離看清了白遠師的筠管。
是一把通身無瑕的墨玉尺,周身冒著寒氣。
聽聞文淵書院的弟子都怕這位院監,原因無他,這位瞧著溫良的師兄行事卻一絲不苟,無論是律己還是律人,凡有錯,不論身份,一律論處。
也不知是不是武器肖人,陸昭昭暗暗咂舌。
兩人且戰且進,攪得溟海水花四濺。
白遠師的墨尺雖無刃鋒,但與逆業相交時仍震得陸昭昭手掌生疼。那尺舞的越來越快,如蛟龍盤旋翻飛,幾番抵擋不及,被打到臂膀,饒是陸昭昭重塑了血肉,凡器不可侵,可這墨尺仍在肌膚上留下了道道紅痕。
好霸道的墨尺,陸昭昭暗歎。
而白遠師也同樣震撼,他的墨尺材質特殊,修為低的哪怕是被餘威誤傷,也會傷筋斷骨,可面前女子瞧著柔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