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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陸陸續續的有家長來,已經是晚上,這些住宿生的家長大多都住的比較遠。一個個來了都把孩子罵得狗血淋頭,再對著安宇亭一頓賠禮道歉,跟她說孩子原來不是這樣的,不知道怎麼來了高中學會了玩牌。
她一一應付著,最後只剩下一個瘦瘦的男生站在她旁邊。
安宇亭對他有印象。
因為他和自己的高中同學身型長相都有幾分相似,所以她很快就記住了他的名字,叫做段宗明。
聽上去很有氣勢的名字,卻和他的長相一點都不相符。
這個男生太瘦弱了,看著弱不禁風的模樣。開學第一週挨個找學生談話的時候問到他,他的話也不多。
聲音也小的跟蚊子似的。
安宇亭想著跟他溝通一兩句:&ldo;你們為什麼要在宿舍玩牌?&rdo;
段宗明低頭看著地面,用他細細的嗓音回答她:&ldo;沒得事搞,就玩了咯。&rdo;
安宇亭霎時間臉黑了一大半:&ldo;你還覺得你挺有理是吧?&rdo;
段宗明的臉色隱在暗黑中,被安宇亭腦補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ldo;本來就是,又不是什麼大事。&rdo;
&ldo;等你爹來了跟他說吧。&rdo;安宇亭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玩意兒,隨後進了辦公室,留他一個人在外面站著。
一直到快下晚自習,安宇亭才接到段宗明父親的電話。
沒想到這位父親還是帶著媽媽來的。
她心裡多了幾分好感,看著這家人對孩子還挺重視的,就是不知道怎麼被教育成了這個樣子。
段宗明的父親長得又高又壯,跟兒子完全不同,看向她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容:&ldo;老師,兒子給您添麻煩了啊。&rdo;
安宇亭看著他隨時像是要掏出一支煙遞給她的動作,有點尷尬:&ldo;主要不是麻煩我,而是耽誤他的學習和宿舍其他同學的休息。&rdo;
她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客套話什麼的也不會說。
隨後這位父親轉向兒子,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殆盡:&ldo;老子送你到學校來賭博的?老子掙點錢全被你個狗日的糟蹋了,老子每天在外面跑計程車容易嗎,啊?!&rdo;說著說著就要上手去揪段宗明的耳朵。
媽媽在旁邊喊著:&ldo;哎喲,別打他,打他幹什麼呢,老師,我們知道錯了,我們把他帶回去教育。&rdo;
父親一把揮開媽媽的手:&ldo;你給我讓開,都是你個老孃們天天護,你自己看看把他護成個什麼樣子了!&rdo;
安宇亭看的目不暇接,不知道怎麼就在一瞬間風雲變幻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剛準備開口勸一下,站在那邊渾身散發著中二氣息的少年開口了。
語氣中的譏諷她都能聽出來:&ldo;你罵我媽,搞得好像你教育過我一樣,我打牌怎麼了。&rdo;
完了完了,她發現這孩子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這是撞了南牆還要撞個頭破血流啊!
果然,那位父親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安宇亭已經完全不能從他身上再看到一見面是對著她堆滿笑容的那張臉。
&ldo;老子教你在學校打牌了?!啊?!你他媽要是不想讀書就趁早!&rdo;說完腳就踢了起來。
安宇亭心裡一沉,趕快開口:&ldo;段宗明爸爸,您冷靜一點,這裡是學校。&rdo;
他一腳直接踢在了段宗明的小腿上,安宇亭親眼看到這孩子的眼裡閃爍了兩下。
前面送走了七個孩子,恨鐵不成鋼的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