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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弱小和無能的理由。

仍然工整跪地的易十安，茫茫然然，失魂失力，輕輕低低的一絲聲，道：&ldo;若我……若我不是如此無用，也不會任這魔物如此拿捏在手，累及師傅性命。&rdo;

雲霽大致瞭然，原來翼遙將方清奇同樣拍的魂飛魄散，剛才易十安才會有此一舉。抬眼望他，道：&ldo;方清奇以命護你，可不是想看你這般沒出息的樣子。&rdo;

易十安似乎早已透徹：&ldo;我明白。&rdo;他口氣淡的輕的就像是口中脫力哈出去的一口溫氣，說完頓了一刻，雙頰淚又如雨下，才把肺腑中所有揶藏的話吐了出來：&ldo;雖然從翼遙那魔物的口中我大致明白了他們之間到底存在何種恩怨。只是……當日我有過一絲怨恨，為何摘一仙人只是冷眼看我師傅受盡折磨，為何玉湛仙人遲遲未有出來相見，若是……若是他們能早一步，只需早一步，就一步！或許我師傅，我師傅也不會……&rdo;

雲霽唇角微微一扯，眼中陰光生寒，送去一個冷笑，想說怨恨生憎是理所當然，抱著這份怨恨讓自己一夜之間成長，誰讓你痛，誰剮你的肉，你就在他身上百倍千倍、一絲一寸的討要回來。

可當他再次深望向易十安一眼，想起當年在仙劍大會結界中那個又呆又蠢的少年……輕輕冷哼一聲，收回眼神，最終把那些話爛回了肚中。

果然，那個在雲霽眼中蠢動冒泡甚至生恨的易十安還是那個易十安。他抽泣一聲，又緩緩道：&ldo;境由心轉，相由心生，那翼遙不過是殺人取樂洩憤的魔物，我卻因師傅的受難牽怒於他人。只是時至如今，我依然對摘一元老有所怨恨。&rdo;他說完頭垂的更低，聲語更細，垂了地面兩滴淚，幽幽道：&ldo;我……心中有魔。&rdo;

&ldo;就因為這點小事？&rdo;雲霽徹底放鬆身子，雙手交叉在腦後，倚在璧面，沉了口氣，道：&ldo;若是有人對我師傅見死不救。&rdo;他故意把連幼薇說成&ldo;師傅&rdo;二字，以便他理解。彎身慢慢伏向易十安，一張臉儘是駭人的陰鷙，聲線壓的低沉銳利，道：&ldo;只要是在場的人，不管有無能力，我都要殺光他們，只要我一不高興，甚至他們的家人，哪怕是攀得上一些關係的。&rdo;他頓了頓，為了證示自己說的不是玩笑，口語沉的不能在沉，極近咬牙：&ldo;一個都不能活！&rdo;

易十安猛的抬眼驚望向雲霽，顯然被這話打斷了心中不安念想。

&ldo;魔？&rdo;雲霽臉色陰鷙更甚，甚至是陰森極怖，一聲張狂：&ldo;老子才是魔！&rdo;

易十安終於從驚愕中平靜些許，良久，擠出一句話，輕道：&ldo;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rdo;

雲霽冷冷瞥他一眼，冷笑道：&ldo;你以為我會有時間安慰廢物？不過是說了些實話而已。&rdo;

&ldo;我……&rdo;他倒不是想反駁&ldo;廢物&rdo;二字，畢竟聽也聽習慣了。可易十安畢竟是易十安，對雲霽的話語，只肯定順附道：&ldo;是。&rdo;

&ldo;況且以我的能力，根本不會讓我師傅發生這樣的事。&rdo;雲霽說完頗有些為自己生來便傲於常人的身份自喜。

&ldo;能力……我明白了。&rdo;易十安恍恍惚惚定道。

雲霽唇角終於起了些欣慰，神情悠遠：&ldo;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