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3 頁)
戰鬥的轟鳴聲還在繼續,身處牢獄中的魏家眾人並不知曉事態發展如何,更不知道自家老祖早在第一眼就放棄了他們,滿心激動歡喜,大放厥詞。
“我魏家老祖親自出馬,還不速速放下鑫少爺,跪地求饒!興許能饒你們賤命!”
“邊陲彈丸小地,也敢挑釁魏家,當真是不知死活!”
姬凌洲似笑非笑看著他們,直到符奕雲從外面拖進來一個人,單手拎著衣襟提起來,好讓魏家眾人看個清楚,“你們說的老祖是這個人?”
“!!!!!!!”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底,魏家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如至冰窖。
魏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再三確認,僵硬的彷彿凝固成人像,其他人也都按了暫停鍵,足足三分鐘,才如同生了鏽似的轉動眼珠,迎上姬凌洲玩味的目光。
一瞬間,全都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巨大的危機感使人打起精神,沒有當場崩潰。
想起剛才說的話,只想回到過去狠狠掐住喉嚨讓前面的自己住嘴。
為首的魏鷹扯出僵硬笑臉,乾巴巴辯解:“剛、剛才都是誤會……還望小兄弟海涵。鑫少爺觸犯朱雀臺規矩,你們教訓他是應該的。我只是關心則亂……見諒,見諒……”
說著慌忙掏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塞到姬凌洲手裡,前倨後恭,“一點點小心意,請幾位喝茶,喝茶!”
符奕雲把魏力扔到魏鑫隔壁的牢房裡,祖孫倆一起有個伴兒。
看的魏家眾人心裡涼颼颼,渾身發冷。
念在他們這幾日在朱雀臺還算安分,不像前頭抓的那樣橫衝直撞肆無忌憚,姬凌洲不跟一般見識,還貼心的讓出談話時間,“你們跟他聊。”
看到獄卒離開,周圍只剩下自己幾人,魏家眾人終於撐不住,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一個個慘白了臉,如喪考妣。
有眼尖的發現隔壁牢房似乎沒關牢,獄卒只是隨手一拉牢門,趁著四下無他人,大著膽子悄悄開啟門進去。
怕使了什麼障礙法故意嚇唬他們,仔細檢查,哭喪著臉發現真是魏家老祖。
一時間都是烏雲罩頂,想起那些年被魏家欺壓的家族和各種勢力,被魏家老祖屠戮的小族小宗,更是驚懼不已。
“怎、怎麼辦?”有人顫抖問。
“別慌!”魏鷹狠狠一咬舌尖,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劇痛喚醒他的理智,腦子飛快運轉。
取出療傷丹藥給魏鑫和魏家老祖服下,先把命吊住。
只要人還沒死,就有希望。
怕隔牆有耳,說走了的獄卒其實在哪裡偷聽監視,他一個字都不敢吐露,凝視面前的魏鑫,深深吐一口氣。正準備走,卻見奄奄一息的人艱難撐起腦袋,目光看過來,似有話要說。
魏鷹心中一動,往前走兩步,低聲問:“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是就眨一下眼。”
邢架上的人用力眨一下眼,剛張嘴,血腥味和腐臭味便滲出來,舌頭已經完全爛了,以唇形勾勒三個字,一字一頓,沒有聲息。
一遍遍重複,魏鷹沉思,湊到魏鑫耳邊,輕輕吐出三個字:“雪如圭?”
然後看對方反應,眨了一下眼。
得到肯定答案,魏鷹慎重點頭,明白魏鑫的意思。
魏家老祖輸了,魏鑫廢了,以凝虛峰峰主的護短,求上門確實可以說動對方。
朱雀臺出乎意料的硬茬子,不好對付,即便贏了,杜青君救出身陷囹圄的魏鑫和魏家老祖,已經仁至義盡,此事歸根究底是魏鑫自己惹出來,苦果魏家獨嘗。
若是以雪如圭為藉口朝吾元宗發難,就不是魏家的事,也不是凝虛峰峰主一個人的事情。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