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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沒靠近,孤離得很遠了。」太子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趙枝枝特別不好意思:「沒有哪裡不舒服。」
「那怎麼……」太子咳了咳,「總是用那麼長的時間。」
趙枝枝沉默良久。直到被太子放到床上,都快睡著時,方才小聲吐出一句:「可能是吃肉吃的。」
姬稷立刻睜開眼:「吃肉吃的?」
趙枝枝覺得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要遭天譴的。
她淺淺嘆口氣:「殿下,可不可以從今天起不要餵那麼多肉給趙姬吃?這幾天趙姬從早到晚都吃肉,偶爾也想喝口白羹。」
姬稷這時反應過來了。
他吃再多肉也不會陽結,便以為趙姬和他一樣。
但怎能一樣?他日日在外奔波,吃多少肉都嫌少。而趙姬撞到腦袋後,一直被他圈在建章宮靜養,她本就嬌柔,猛然吃下那麼多肉,又無需勞作,身體自然吃不消。
姬稷心中頗為內疚。
他只是想讓趙姬多補補,完全忘了趙姬和他這種冬天洗冷水澡只要有口飯吃就能硬朗活著的人不一樣。
趙姬是金貴的,她身上每寸嬌嬌肌膚,都需他小心呵護。
只有在這種時候,姬稷才能察覺到自己的年紀,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會承認自己的年輕青澀。他目前的人生歲月中,唯一不擅長的事,便是懷中這個嬌人兒。
「下午我們多走走。」姬稷決心及時糾正自己的錯誤,「是孤武斷,害趙姬受累了。」
趙枝枝連忙道:「沒有沒有,殿下一片好意,趙姬感激不盡,怎會覺得受累。」
「今天晚上不吃肉了,明天也不吃,要是明天還不通暢,就讓醫工開點方子。」
趙枝枝不想喝藥:「不用開方子,多走走,這幾天少吃肉就好了。」
姬稷側過身,離她更近,頗為自責:「孤再給你多揉揉肚子,說不定揉著揉著就通暢了。」
趙枝枝滿足地枕著他的手臂,「趙姬可以不午歇嗎?現在就想去射箭。」
「那不行。」姬稷很是堅定,「睡飽了,下午才有力氣學射箭。」
趙枝枝聽話地闔上眼:「趙姬聽殿下的。」
姬稷忽然想到什麼,問:「那天孤說要賞趙姬,趙姬還沒說要什麼賞賜。」
趙枝枝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了:「哪天?」
「趙姬去雲澤臺大門那天。」姬稷一直沒問,她那天見到那麼多人,被那麼多人盯著看,怕不怕。
見她這幾日心情愉悅,拖到今天才問出口:「那天門開啟的時候,有被外面的人嚇到嗎?」
趙枝枝誠實點頭:「有。」
姬稷啵地親一口:「趙姬真是越發勇敢,即使被嚇到也沒有退縮。」
趙枝枝靦腆笑了笑。
好像確實是這樣。
現在回想那天的情形,感覺做夢一樣。
那麼多人盯著她看,還有她最怕的爹也盯著她看,但她說話的時候沒有結巴,她還保持了端莊優雅的笑容。
她沒有給太子殿下丟臉。
趙枝枝已經知道自己那天說的話,如有不慎,便會對她不利,多虧了那天為她站出來說話的年青人。
那一夜沒有繼續的話,今天全都攤開說了。和那天夜晚她的害怕恐懼不同,今天她可以輕鬆自如,從容不迫地和太子殿下聊那天的事了。
趙枝枝覺得太子像神仙一樣,他總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她什麼時候想聊話都知道。那晚他點到為止,沒有追問,給足了她時間去適應去緩解。今天她想聊這件事了,他半點不耐煩都沒有,反而對她說的話很有興趣。
「要是沒有那個年青人,趙姬可就真成狂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