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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初突然沒了喝酒的興致,小酒壺被孤零零的放在桌上,元和見他不喝了便問:「吃飽了嗎?」
小姑娘歪著頭看他,稍長的碎發從耳後探出頭,俏皮可愛。
想摸。
他嗯了一聲,然後就聽她說,「那你快走吧。」
「要是讓嬤嬤見到你喝酒,你就完蛋了。」姑娘眼中藏著光,笑盈盈的打趣。
在此半月後是元和的十六歲生辰,她在宴後偷偷跑出來,與廊外的侍衛交頭接耳。
「彥初呢?」
「回公主的話,彥初今日並不當值。」
元和不信彥初會忘記今天是她生辰,「那他人在哪?」
侍衛為難的說:「屬下也不知道。」
「你不是和他同屋嗎?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屬下是和他同屋,但也不是同心啊。」
沒找到人,她也無法,總不能去侍衛房裡揪人。元和咬牙走了,而那侍衛看著元和離去的背影大舒一口氣。
生辰當日,元和都沒能見到彥初。春心萌動偏偏遭遇了風刀霜劍,翌日,元和掛著兩個紅眼圈在御花園裡攔下了人。
「還請公主讓開,屬下要去給惠嬪娘娘送東西。」
元和當即黑了臉:「你是我身邊的侍衛,給別的娘娘送東西的事還輪不到你!」
彥初微抬頭瞥見她腫起來的眼睛,怔了一瞬,隨後他將手裡的託盤遞給後面的太監,低頭行禮:「屬下聽令。」
「你隨我過來,我有事和你講。」
「是。」
在亭子中坐下後,元和拿手帕遮著眼睛,聲音嗡裡嗡氣,「你昨天去哪了?」
彥初站在旁邊,他垂著頭一板一眼的說:「在房間裡休息。」
他是在旌安鐘上坐了一天一夜,從那裡能看見昭雲宮燈火通明,能看見整個昭雲宮都在為這位千金慶生。
而他腳下是黑黢黢的深淵,他們明明是兩種人。
元和心裡憋悶,遮眼的手帕未拿下,揚聲問:「你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嗎?」
「知道。」
手帕一下子被拿下,微紅的眼露出來,她質問:「知道你為什麼沒有送我禮物。」
「我們明明說好的!」
彥初垂著頭,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公主,誰和你說好過?
他視野裡有一雙乾淨的繡鞋,乾淨到不帶一點汙泥,他充滿惡意的想,你不是喜歡我這張臉嗎,那要不就把我送給你,把你……
繡鞋點了點地面,「你聽沒聽到我說話。」
白底雲祥卷紋的香包遞到她眼前,彥初微抬頭看著手心裡的香包,言簡意賅,「禮物。」
元和瞥了眼,揚著小巧的下巴,趾高氣昂的說:「你現在送,晚了!」
彥初純黑的眸中折入一點光,他說:「因為是第一次繡這個,所以慢一點,要是公主還是生氣就扔了吧。」
元和驚訝了,「你…繡的?」
那繡紋的確有初學者的影子。
手裡的香包被她拿走,元和遲疑的問:「你不會昨天還在繡吧?」
彥初應了一聲,他昨天在旌安鐘上摸著香包舉棋不定,結果還是送了。
眼裡的姑娘明顯高興了一點,他淡淡的想,還真是好哄。
元和再看向彥初時,就想到他一個男子在油燈下繡花的場景,忍下笑意,清了清嗓子:「看在你這份心意上,昨天的事情暫且不論罪,下次再犯,一定讓你嘗嘗板子的滋味。」
手裡反覆摸著那香包,回去了讓宛青多描幾張圖,這繡紋還挺別致。
帷幔抖了抖,下一瞬被開啟,「宛青?」
「公主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