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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換了嫁衣還未上妝的元和伸手給了元歌一個板栗,在元歌捂著額頭呼疼的時候,她施施然的坐在梳妝鏡前,喜婆在旁說著吉祥話,宛青笑眯眯的上前給她梳頭。
因這長女出嫁,陛下特意推了半天時間出來與貴妃娘娘同來公主府。
想到自己養了多年的水靈靈白菜馬上就要被豬拱了,貴妃娘娘沒忍住紅了眼眶,她捻著手帕與元和相訴,大多是教她,如何圈住一個野生妖精。
元和聽得面紅耳赤,剛才梳妝時還存下的睏意,消散的一丁點都不剩。
「好了,母妃,已經快到時辰了。」
貴妃娘娘拿手帕抹了抹眼角,「好孩子,要是受了委屈定要同我說。」這時貴妃娘娘早就忘記了前兩月信誓旦旦說的『不會管她。』
皇后娘娘身子骨一向不大好,今日也未來,所以前廳只有陛下坐於高位,而貴妃娘娘不能與陛下同坐。
她坐在另一側高椅之後,兩眼通紅的看著緩步而來的元和。
嫁衣如鳳似火,繡線靈活,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姿,行走間繡鞋隱約探出半個影子,拇指大的珍珠系與繡面,好一朵行走的富貴花。
一番發自肺腑的感恩之言,讓陛下微動容的側目,其後的貴妃娘娘捏著袖子哭濕了兩條帕子。
喜婆瞅著時刻,上前報喜,繫著紅腰帶的丫鬟將盛著紅蓋頭的託盤端上前。
嫡母不在,貴妃娘娘自然要上前為女兒蓋上紅蓋頭,盤金鳳凰銜著一條珍珠串,蓋頭將遮住鳳凰時,突變橫生。
門外跑進一個太監,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似是哭腔,「陛下,不好了,迎親的隊伍被攔了。」
陛下身邊的總管幾步上前,一腳踢出將那太監踹翻在地,「狗奴才說什麼呢?何人敢攔長公主的儀仗。」
太監額頭擦破了快皮,但仍不敢動,依舊哭喪著說:「奴才不敢撒謊,迎親隊伍行至朱雀大街時,忽衝出一輛馬車將隊伍衝散,幾個乞丐撒著……」
太監說至這裡已經大喘氣,他偷瞄了一眼元和像是所其所脅,不敢再說。
聖上慢悠悠的換了一個坐姿,他似乎是對這場鬧劇並不感興趣,但在太監停下後,同意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元和。
貴妃娘娘此時緊拽著紅蓋頭,舒展自然的紅蓋頭已經滿是褶皺,她感覺今日可能無法完婚了。
銜珠響動,元和淡漠的看向跪地的太監,「有話便說。」
太監又磕了兩個響頭,「長公主,奴才得罪了。」
「那幾個乞丐撒著駙…彥將軍貪汙行賄的公文,公文裡說的有頭有理。再加上有心人蠱惑,百姓大憤已經將迎親的隊伍堵住了。」
他說完時,元和慌了一瞬,還未做出反應,便聽坐於高位的聖上,「貪汙行賄?」
再也來不及多想,她膝蓋一軟便跪下,「父皇,兒臣願以命擔保,彥初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聖上愣了一下,隨後起身,明黃的龍服行至她眼前,聖上抬手將她扶起,「如何用得著你以命擔保,想要知道如何,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曹文替朕去準備車馬。」聖上吩咐完後,對跪伏在地的太監伸手,「可有公文?」
「回陛下的話,自然是有的。」一張疊的方正的紙張送至聖上手裡。
元和牢牢盯著那薄薄一張紙,恨不得搶過來吃下去。聖上注意到她的眼神,略帶笑意的將紙張遞給元和,「你若是關心,也可由你來念給朕聽。」
元和手指微顫,在即將拿到時,紙張被抽了回去,聖上突然轉變想法,「罷了,還是讓朕先看看。」
為了方便百姓閱讀,公文是用白話寫的,因此聖上看得極快。
老謀深算的狐狸是不會在外露出情緒由人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