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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兒如今若是打算在城外葛嶺另置別業、自己去蘇州赴任的話,未亡人還是就住在葛嶺吧,那裡距離先王薨前敕命修建的保昱塔和鷲峰禪院也近,環境也是清幽。如果錢財不夠的話,未亡人這裡可以先拿出10萬兩做置產之用,剩下兩三萬兩維持其他花銷。」
「哪裡能花銷母妃的體己孩兒也是和明州市舶司的蔣提舉有舊,如今正有一些妙法可以籌集錢財,只是缺點本錢罷了。王叔給的3萬兩,在蘇州建府和在杭州置業是盡夠的了,只是再要用作本錢頗為侷促,這才暫借母妃的體己,不出兩年必然可以還清,到時候這筆錢還是母妃自己收著。」
「昱兒母妃不過是未亡人,要這許多錢財又有何用?唉,只要你……」
……
錢惟昱從仰元妃那裡出來,敘舊也敘過了,銀子也有了著落。次日便打算先出城去瞻仰一下父王在寶石山上為自己修建的寶塔和鷲峰禪院,順便在葛嶺上圈地蓋別業。辦完這些之後,再安排人去找蔣袞來談一談這兩年他思忖的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蔣袞把錢惟昱和馮道載來杭州之後,這段時間也還沒有回去,天氣已經冷了,這時節去日本或者高麗都不順路,所以蔣袞也是準備在杭州待到正月的,順便看看小王爺數年不見有沒有別的吩咐。
這幾年他可是因為小王爺指點的幾條路子賺的盆滿缽滿。一來是飲水不忘掘井人,二來他也深信錢惟昱身上還有更多奇思妙想的潛力,所以非常看好錢惟昱。錢惟昱在金陵當人質的時候,每次有什麼需求讓顧長風傳遞出訊息來,蔣袞都是毫不猶豫地照辦的。
第二天一大早,錢惟昱就如同前世年輕時一樣起了個大早,只是讓顧長風帶了幾個侍衛,就騎馬出城直奔葛嶺,在山下的田莊酒肆裡把馬栓了,留人看守,隨後趁著黎明野趣爬上葛嶺、到抱朴院初陽臺觀日出。
那抱朴院是東晉時候道家煉丹大師葛洪修的道院,院前的初陽臺乃是觀日出奇景的勝地。
據說這樓臺雖然是藏身山林之中、並不高峻突兀;但是每逢晴天清晨的時候,太陽剛剛初升,四周山丘林木都還籠罩在黑暗之中的時候,西湖邊的第一縷陽光就會照射在初陽臺上。遠遠看去漫山遍野都是黑沉沉地而只有這一處紅光對映、頗為壯觀。須臾之後,陽光才徹底彌散開來,把漫山遍野都照紅。道家以「初生元陽」、「赤子元嬰」為修煉之本,所以非常講究這個奇景蘊含的隱喻。
從初陽臺上下來,又翻了兩個山頭去了寶石山鷲峰禪院,天色已經徹底大亮。錢惟昱在鷲峰禪院內上了幾株香,向亡父暗暗祝禱了一番。隨後就去拜瞻父王當年給他修造的寶塔。時隔三年半,他終於看到了三年半前他走的時候只是一塊地基的「保昱塔」這座寶塔的形制,到是和原本時空的「保塔」基本相似,乃是一座修長挺拔的九層寶塔。
雖然看上去體型高峻,不過因為保昱塔外部設施比較簡潔,也沒有置經幢,所以才得以在三年之內、憑藉兩萬兩銀子之內的預算就修好了。後來杭州人評價西湖勝景之時,總是「保昱如處子、雷鋒如老衲」來形容,倒也算得恰當。
「長風,來路上我看鷲峰禪院西邊這兩處山頭都是無人野地,也沒有農戶修植茶園,倒不如把別業建在此處。周邊百來頃的山頭都可以圈下;至於山下靠近湖畔的這幾十頃田莊,可以派人找農戶議價統一買下。我們也不用仗勢欺人壓什麼價,相信只要報出名頭也沒人敢哄抬。
以後,這塊地方除了建莊子給母妃住之外,還能用來試種一些南洋東洋弄來的新作物,做些選種育種的活兒,比如百日熟、占城稻什麼的;山上也可以用於引種閩地和琉球的新式茶種,看看能不能改良出更適合遠航貿易、不易過熟的新茶種。」
「百日熟?占城稻?這些是什麼?請恕末將從未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