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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了幾步,似乎是被裡面的氣味燻到了,那年輕人一個踉蹌,在旁邊人扶了一把後才站穩。
「你,把林仁肇帶出來,別的也好生甄別一下,先關到上面去。」
聽到這個聲音,林仁肇的耳朵一跳,一開始,因為臺階口光線太亮,看不分明對面來人的容貌,只能大致看出身材高矮胖瘦,所以覺得來人是個瘦小之人,如今聽了聲音,只怕那人不僅僅是瘦小,而根本就是一個小孩子這個孩子,自然就是錢惟昱了。
「小王爺,這十幾人都是被擒前死力抗拒的,手底下怕是都有幾條人命。留後大人也是怕這些人桀驁不馴,暫時難以馴服,才關押在下面以便約束。」
「兩軍交戰,有所殺傷自然是難免的。如今既然已經投降,豈可因此罪人。」
「他們也不曾投降,只是暫時被俘,有幾個還梗著脖子一副誓死不屈的做派……」
「少廢話,依次押上去就是了。」說完這句話,錢惟昱似乎是不想再在這腐臭的地方呆下去了,轉身退了出去。
林仁肇從那些待遇較差的悍勇囚犯中間被挑出來,開啟了腳鐐,隨後由衛兵押解著送到了大佬的刑房裡,這裡本是問案的地方,比下面自然要潔淨一些。
走進刑房的時候,林仁肇遠遠就看見另有兩人已經提前被押了過來,抬眼一看,可不是與自己一同被俘的堂兄林仁翰和艨艟都都指揮使陳誨麼?
「二位林將軍,還有陳將軍。你們剛來,只怕還不清楚形勢。我便為你們解說一二:留從效已經授首,陳洪進已經棄暗投明,如今泉州、漳州及下屬諸縣,都已是我吳越國治下我王敬重陳、林二族乃閩中望族,幾位將軍又弓馬嫻熟深諳兵法,文徽紙上談兵,陳覺嫉賢妒能,既然不能重用,幾位將軍何不與陳洪進一般棄暗投明呢?」
一個稚嫩的童音,從坐在刑房大案後面的錢惟昱口中發出,因為桌案較高,椅子又沒有加高,錢惟昱的身體倒像是陷在椅子裡面,只在桌面上露出腦袋和肩膀。
「呸!你是何人!我大唐只有忠義之士,豈有屈膝向賊的軟骨頭!錢仁俊,你給我出來,擺一個小孩子在檯面上,這是企圖羞辱我等麼,要下手,就親自滾出來!」
「卑鄙小人,要不是李仁達那種無謀無信無義無恥的匹夫連累了我們,節帥怎會中計,我軍豈能大敗!,事到如今,要殺便殺,不必廢話!」
首先開口大罵的是林仁翰和林仁肇,一來是他們麾下很多部署在幾次和吳越軍的戰鬥中死傷慘重,另一方面他們也是被吳越人的毒計坑害地最慘的,此時難免怨氣衝天。
「大膽!竟然敢對小王爺無理!」錢惟昱身邊的顧長風見這些人已經窮途末路還如此桀驁謾罵,不由得大怒,登時抽出橫刀以刀背猛扇過去,把林仁肇臉頰上猛然一擊,只聽喀啦一響,已然碎了一顆牙齒。
這還是顧長風不想向老頭兒下手,所以放過了鬚髮花白的林仁翰,專挑林仁肇這個看上去特別桀驁欠揍的傢伙下手。
「呸~」林仁肇惡狠狠地把斷牙對著顧長風臉上噴去,幸好顧長風向後一躍,又用刀刃在面前甩了一下,才把那顆斷牙擊飛。
第29章 歸降密議
「住手!」
「林將軍息怒!」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錢惟昱制止顧長風動粗的,一個則是陳誨拉住林仁肇的。
「原來閣下便是吳越國世子、富陽侯錢惟昱了吧?貴國大王派遣小王爺率領大軍南下守禦閩地,以水丘昭券將軍為副,我等此前還以為小王爺不過是跟著水丘昭券老將軍混點功勞,誰曾想,竟然不是如此可嘆,可嘆,我們大唐輸的不冤,連敵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怎能不敗。」
錢惟昱本體小孩心性,還是有些喜歡顯擺的,後世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