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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娘賊,這些倭刀還真是犀利,而且這些日本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換命打法啊,咳,呸~要不是爺爺閃的快,差點兒就交待了。」
陳誨在自己座艦的甲板上,端了一張杌子坐定。一邊讓士兵給他用清酒擦洗、包紮傷口,一邊罵罵咧咧地在甲板上吐了一口血痰。按說船艙裡的環境更適合養傷,可以阻隔海風,但是陳誨是跑慣了海的漢子,耐不得憋悶空間裡的醃臢氣味。
他在剛才的戰鬥中手刃了7個日本人,其中5個是拿倭刀的。不過他自己也付出了代價,左臂靠近肩頭的部位被倭刀狠狠突刺了一下,如果不是錢惟昱給他這些高階水師將領配備了顧長風一樣的鱷魚皮和犀牛皮秘製的鎧甲,把突刺而來的刀刃向上滑開了的話,說不定此刻他已經被卸掉了一條胳膊了。
剛才的戰鬥中之所以中刀,倒完全不是說陳誨武藝不行,幹不過那幾個日本人。而是他從來沒和日本人交手過,不適應日本人的刀法。這個年代的日本刀法還沒有後來那麼多流派,基本上是實用的古流劍術,直來直去。遇到敵方格擋也好,對攻也好,日本人就是一根筋的和你比快。
如果日本人的刀速度快,那無疑是殺人得勝;就算比對方慢,由於漢人的戰陣武功招式一般瞬間致死性比較差,所以那些日寇還能在中招之後靠著意志和慣性在自己臨死之前補出一刀與殺死自己的敵人同歸於盡。
這樣的打法,其實是日本海盜當中那些高手根據倭刀的特性總結出來的——倭刀這玩意兒怕和重兵器互相格擋,破金屬也不力,但是切肉實在是犀利非凡。被雙手全力劈砍的倭刀砍中的人,往往可以被揮作兩段,所以自然是必死的,而且是中刀瞬間就必死,沒有給人垂死一擊的時間差。
換句話說,如果這些日本海盜手裡拿的是那種一刀砍下去就算砍中了,敵人也能蹦躂個半盞茶的時間後再死的破爛武器的話,那麼這種比快的招數就是自殺。陳誨在剛才的戰鬥中,兩次遇險就都是因為他按照漢人之間戰陣拼殺的經驗,使出了好幾次攻敵之所必救的招式。結果對面的日本楞子完全不在乎,拼著自己掛了也在他肩頭拉了道口子。
「都帥,您試試胳膊有沒有知覺,這個草藥上好之後如果有清涼之感,那便應該是無礙了。」
病兒檢校官在一旁擺弄上藥包紮的事情半晌,總算是要收工了。陳誨擺一擺手讓那人去醫治其他受傷的弟兄。隨後稍微活動感覺了一下,應該沒有大礙,這便準備讓親兵把幾個受傷後被活捉的日本海盜捆在一起丟進舢板、一會兒送到錢惟昱的座艦上,供小王爺審問這夥海盜的來歷。
「都帥!郡王殿下的座艦上已經放下擺渡的舢板了,正在往這邊過來,看來是殿下等不及了想直接過船親自審問。」
陳誨聽了船上瞭望手的話,走到船舷邊一看,果然打著錢惟昱旗號的舢板從主艦那邊靠過來,上面應該就是殿下本人了。陳誨立刻安排水鬼放下船舷的軟梯,方便舢板上的人上船。
須臾,錢惟昱來到陳誨的座艦上,陳誨和一眾官兵行了禮,錢惟昱也不多虛頭八腦,直接就讓把捆了的海盜俘虜全部提上來。
這些人裡有七八個使用倭刀、但是傷了手腳沒來得及自殺的勇士,看上去應該是海盜當中的骨幹力量。也有十來個原本用短小的苦竹槍作為兵刃的雜兵,是在大勢不妙的時候主動棄械投降的,應該只是水手和漁民出身、被海盜裹挾的,所以戰鬥意志薄弱。
錢惟昱大致觀察了一下人員組成,隨後對著跟他一起過船的、熟悉日本語的通譯說道:「問問他們的來歷,是哪路人馬。」
通譯嗚哩哇啦說了一陣子,對面的海盜立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肯招供,陳誨麾下的水鬼也不跟他們客氣,立刻一頓老拳和槍桿子招呼過去,把一開始嘴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