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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苦笑，而那雙澄清如水的眼中，卻隱隱是一抹黯然。

月上中天。有人無眠。

君亦然關切問道：&ldo;小瑾，你怎麼樣?&rdo;

齊瑾道：&ldo;他這毒只是使人無力而已，並未有大礙。你都恢復了，我自然也已沒事。&rdo;

君亦然點點頭，微微鬆下一口氣。

齊瑾卻是目色複雜地看著他，道：&ldo;亦然，沒想到你竟是燕意天的……&rdo;

君亦然搖搖頭道：&ldo;我不是他的什麼，對他來說，我什麼都不是。&rdo;

&ldo;可是燕沈昊說燕意天對你……&rdo;

君亦然垂下目光，微笑道：&ldo;如果我真是他的什麼，他便不會只為了奪得帝位，便將我送給他的敵人，而待我將他最大敵人以不堪的方法除去之後，卻還要對我滅口……如果不是偶然的機會你救下我，我斷的豈止這兩條腿，早已連命都沒了。&rdo;

他從未提起過自己從前的事情，齊瑾雖知他恨燕意天，但倒不知道裡邊還有這一段緣故，當下一愣，然後卻是輕聲問道：&ldo;那……你愛他嗎?&rdo;

君亦然並不避諱，點頭道：&ldo;愛。在從前，很愛很愛，愛得甚至他為了他的目的將我送給別的男人的時候我也心甘情願……只不過當愛到盡頭，發現是那樣一場結局的時候，心便灰了。&rdo;低眸，一笑，&ldo;這個世上最無奈的事，是不是就是你愛極了一個人，而無論你怎麼做，那個人卻始終不愛你，而到最後，連你自己的那點愛他也要將之完全奪去?&rdo;

齊瑾咬了咬唇，忽然將目光輕輕撇了開去。

君亦然卻是靜靜看著他，忽然道：&ldo;小瑾，你這一番苦心積慮，明明就是為了江山，你現在若要奪齊淵帝位的話，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為什麼你卻選擇了上戰場，來這裡冒險呢?&rdo;

齊瑾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沈默了一下，道：&ldo;因為我要讓他知道，我並不比哥哥差!我才是真正可與他匹配的強者!&rdo;

君亦然一怔，似是明白了什麼，想了想，道：&ldo;可是小瑾，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並不喜歡強者，他喜歡的其實就是那種可以讓他保護的人呢?&rdo;

齊槿驀地轉過身來，神情有些激動地道：&ldo;可是當初他拒絕我的時候他就說過只有強者才能配得上他!這些年來，我養死士，蓄幫派，詐死，謀劃，不過只是為了他這一句!不過只是為了做個強者，與他並肩而已!&rdo;

見他神情激動，君亦然的眼中卻是滑過一絲憐憫，柔聲道：&ldo;小瑾，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一句，也許只是他拒絕你的推脫之辭麼?&rdo;

見齊瑾驀地蒼白了臉色，君亦然雖心有不忍，卻仍是接道：&ldo;小瑾，你要知道，喜歡一個人可以沒有理由，但拒絕一個人，卻可以有千百種理由的。&rdo;

齊瑾輕輕動了動唇，半晌方聲音嘶啞地道：&ldo;……我不信。&rdo;

君亦然眼中浮出悲憫，柔聲道：&ldo;可是，小瑾，這是事實。&rdo;

齊瑾失色的唇輕輕抖動著，定定地看著君亦然，驀然大吼道：&ldo;我、不、信!&rdo;

君亦然靜靜地看著他，柔聲道：&ldo;你不能不信。而且，你這麼聰明，其實也早該想到了罷?只不過，你一直在自己騙自己而已，以為這樣，他終究會愛你&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