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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朕若是告訴你,是你誤會朕了,你可還相信?&rdo;
&ldo;信如何,不信如何?皇上可曾相信他了?&rdo;
&ldo;有些話,或許說起來不是那麼容易。有萬千的奏摺等著朕,一早又要去上朝,朕想見你,是因為這些事情在朕的心裡,何嘗不是一個一個心結?
當年楊焰被魏鑾蕭琰等人陷害的時候,朕也不過十幾歲,可朕願意冒著被景王盯上的風險去救他。他和張全冉魏鑾不一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在朕的心裡,他就應該是朕的人,朕不能容忍一點背叛。
你懂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嗎?沒有人可以相信,就剩下這麼一個人,卻打算將刀斧架在朕的脖子上……&rdo;
蒲風無言望著他,一時更是說不出話來。
他被全心信任的正朔皇帝傷得那麼重,此生再無可能相信帝王家了……&ldo;是誰告訴你,楊焰是朕毒死的?&rdo;朱伯鑒輕輕敲了敲身前的桌案,有些苦笑,&ldo;是段明空對嗎?若是朕真的毒殺了楊焰打算栽贓景王,又怎麼會讓無關之人知情呢?&rdo;
蒲風便想起段明空曾是景王黨人,這事還是她從那紋身得知的,她不打算出賣段明空,可朱伯鑒已經低沉說道,&ldo;段明空十數年不曾升遷,因為自皇爺爺那時起,便知道他是景王的人了。
想來他也一併告訴過你,朕賜了楊焰毒酒,是因為怕他將弒父之事繼續查下去……而能得知這些事情的,除了朕、楊焰還有張全冉以外,便只能是那夜潛在養心殿裡的細作及其同黨了,不是嗎?&rdo;
果然是個障眼法,蒲風的心劇烈地撞擊著胸腔,她似乎是有些難以自持道:&ldo;聖上,楊焰沒有死,對嗎?&rdo;
朱伯鑒沉默了一瞬,字字分明道:&ldo;楊焰的身份的確是死了。且,你是端懷王遺女之事不可再提,先皇考正朔皇帝賜你的兩樣信物也必須交還與朕,還有,永不許你再踏入兩京半步,這便是朕將李歸塵還給你的條件。至於弒父之事,本不是朕做下的,隨它去罷。&rdo;
楊焰……還給她?蒲風死死攥住了袖角,又啞聲問了朱伯鑒一遍,楊焰他真的還活著嗎?
時間似乎都靜止了下來,蒲風不敢呼吸,也不敢閃過哪怕一絲不祥的念頭,她在等著這個回答。
她知道的,他一定不會死的,是因為朱伯鑒打算以他為交換的籌碼,一定是這樣的。
朱伯鑒頓了頓,有些黯然的樣子:&ldo;隨卿,你要相信朕,當日只是做戲,端給歸塵的,並非是一杯鴆酒,只不過是有些小毒的活血烈酒而已。那一杯喝下去不可能會死人,只是能將人迷暈罷了。不過,朕不知道他身上還有經年的餘毒……&rdo;
那戲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只怕他也說不清了。
可蒲風攥緊了拳頭,再也聽不下去了,&ldo;是生是死?人在何處?我什麼都答應你!&rdo;
&ldo;人在歸寧寺,不知道還能不能醒……&rdo;
淚水朦朧了她的雙眼。蒲風一長拜,幾乎是無法無天地徑直衝出了大殿,完全忘了這還是在宮裡。
張全冉帶著隨從一直在殿外守著,一見到蒲風如此,便聽著朱伯鑒低呼讓人好生護著。小太監自是跟上去了一群,張全冉則回到了皇上身邊,有些不解於為何如此優待蒲風,解決了她本是一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而朱伯鑒只是倚在椅背上,望著廣殿再也不欲多言。
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