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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叔芳勸他把情況向北京大學農學院說明一下,解除聘約。誰知彭家睦把頭得像貨郎鼓似的。嘆了口氣:&ldo;人,總得講信用吧!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已經答應了人家,不便再改口。&rdo;
夏叔芳知道彭家睦一向很講究信用,也就不再勉強。在暑假之後,夏叔芳和彭家睦一起來到上海。夏叔芳從上海坐船到青島,而彭家睦則出發去北京。他們倆分道揚鑣,各奔前程。
◆兩封來信
1947年8月底,彭家睦來到北京。他在北京大學農學院土壤系,擔任了土壤調查及土壤物理學助教。在那裡,他工作了一年,獨自編寫了《土壤物理實驗講義》,帶領學生們進行實驗。
另外,他還進行了關於中國土壤的化學分析與機械分析方面的研究。夏叔芳則在山東醫學院當了一年助教。他們之間保持著密切的書信來往。
1948年暑假,夏叔芳回到南京。這時,她家裡託人在南京給她找到了工作,於是,她便轉到南京中央大學物理學院生物系擔任助教。
彭家睦在這年暑假從北京回到廣東探親。經過上海時,正好王應睞教授已調到上海的&ldo;中央研究院&rdo;科學研究所籌備處工作,便去看望王老師。王應睞缺少助手,勸彭家睦到上海工作。這時,彭家睦的一位同學因失業而萬分痛苦。彭家睦便把北大農學院土壤系的工作讓給了他。自己應王應睞之邀,到上海的中央研究醫學研究所籌備處工作,當時的職務是&ldo;技佐&rdo;。由於那篇關於&ldo;黃豆芽&rdo;的畢業論文還沒有做完,彭家睦在王應睞的指導下,繼續進行這項科學研究工作。
不久,彭家睦收到了兩封來信。
一封信來自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是彭浙寫來的。當時,彭浙在美國學習,知道芝加哥大學招考生物化學研究生,想讓彭家睦到那裡去深造。信中說,美國對於中央大學的畢業生是優待的,只要有一個知名教授介紹,就很容易考取。彭浙建議彭家睦請王應睞教授寫封介紹信,手續很快便可辦妥。
另一封信來自於南京,是夏叔芳寫來的。夏叔芳用暗語告訴他,這裡有人要北上,到&ldo;山那邊&rdo;的&ldo;好地方&rdo;去。她徵得他們的同意,可以一起北上。夏叔芳在信中問彭家睦,是否願意北上?如果願意,就結伴同行。
這兩封信,猶如兩顆石子投入彭家睦的腦海,激起了波瀾。他猶豫,旁徨。
到美國留學去,這是他曾經嚮往過的,並對二哥談起過。正因為這樣,彭浙盡力在美國為他辦好了手續。
到&ldo;山那邊&rdo;的&ldo;好地方&rdo;去,這也是他嚮往的,並且對夏叔芳說起過。正因為這樣,夏叔芳一有線索可以到那裡去,立即寫信告知。彭家睦從地下黨員那裡知道,&ldo;山那邊&rdo;的天是&ldo;明朗的天&rdo;,那裡的人民&ldo;好喜歡&rdo;。
彭家睦究竟到哪裡去了呢?
他什麼地方都沒去,依舊在上海。
為什麼呢?
原來,他先是決定到&ldo;山那邊&rdo;去。寫信給二哥彭浙,告知不準備去美國了,因為目前祖國更需要他。
在回絕了去美國之後,彭家睦準備好行裝,打算北上。正在這時,夏叔芳來信,由於情況發生了突然變化,原先說好要同行北上的那個人,匆匆帶領全家走了,來不及跟夏叔芳、彭家睦同行。
線,斷了。彭家睦失去了北上的機會,只好仍滯留在上海。
這時&ldo;山那邊&rdo;的捷報如同雪花飄來:
1948年10月14日,錦州解放。
11月2日,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