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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病床上鬧自殺。當時,她被幾個美國人強暴了,連死的心都有了。我把她扔在美國,自己回來?就算那時候,我還不喜歡她,她發生的一切,都特麼跟我沒關係。”
“可是,涼清,你要知道,這個女孩是因為我才來美國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我要負責的。你沒見到她面色蒼白蜷縮在病床上的那個樣子,我現在想起來,心都揪著疼。”
“她根本不讓護士靠近,剛開始,我靠近她,她都會朝我揮拳,有一次還打到我臉上。我特麼是真的急眼了。我說,‘他媽的,陶桃,你給我看清了,我是杜少煜,你他媽這輩子唯一喜歡的杜少煜!’”他絕望的眼淚掉了下來。
“然後,她怔怔地望著我半天,衝到我懷裡,大聲哭了出來,她說,她好怕,周圍好黑,沒有人來救她,她只聽到撕扯碎布的聲音。那時候,我就決定,我要一輩子保護著她。你特麼聽到了嗎?沈涼清!”杜少煜揪住沈涼清的領子,大吼道。
沈涼清將他的手從自己的領子上拽開,“聽到了。對不起,我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歉意裡,有些許震驚。
杜少煜冷笑一聲,“你不知道的還多,那些你從沒遇到的苦,你無法忍受異鄉人的歧視,語言不通的困難,我全都遇到了,我跟陶桃,我們就像兩株稻草,只能互相取暖,所謂患難見真情,大抵如此了。”
沈涼清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除了跟她結婚,我還能怎麼辦?除了跟她在一起一輩子,我還能怎麼補償她?”杜少煜嘶吼道,聲音裡夾雜著些許顫抖。
“那,”他猶豫地說,“你的家裡……”
“你只需要告訴我,我媽的墓地和我爸所在的監獄就行了。”他冷冷地說。
他真的變了,他不在是他印象中那個不諳世事、執拗的少年了,他在心裡藏了太多的心事,造就了現在這樣的性格。是有多沉重。
而他,卻無能為力。
“我先回去了,別再攔著我,”說完,杜少煜頭也不回地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次日,杜少煜一身白衣,抱著一束小雛菊,站在秦凡琳的墓碑前,望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母親那張依舊年輕的臉。
“媽,我來看你了。”雙腿“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地面上。
雨後的墓場霧氣濛濛,天色低沉。樹木在風中微微抖動。少年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黑白照片上那張熟悉而和藹的臉。
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之前還鮮活地站在自己面前叫自己吃飯的女人,回來便是一抔黃土。儘管她是隻肯為自己砸鈔票,但他並不恨她。她沒有太多不可饒恕的罪過,上帝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將她帶走呢?
他不懂。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砸在墓碑前的小雛菊上。蒼白的臉如同一張白紙,為什麼這一切,在他回來後,全部都變了,全部都物是人非了。
母親的臉永遠鑲嵌在這個窄小的方塊裡面。而父親,他還沒來得及去探望。
他們本該等等他的,等等這個閃耀著萬丈光芒的海歸從美國瀟灑歸來。等他向他們認錯,說,他再也不要離開他們。等等他將陶桃帶到他們面前,興沖沖地說,這是你們未來的兒媳。
應該要等一等的啊。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留給他呢?為什麼,要這麼匆忙?不是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嗎?太不公平了。
杜少煜抱住墓碑,將臉貼到秦凡琳的照片上,輕輕叫出口,“媽媽……”
“媽媽,為什麼不等等我?”
“媽媽,您看我呀!我是您的兒子,少煜。我回來了啊……”
“媽媽……對不起……您能原諒我嗎?”
“媽媽,您摸摸我的頭,好不好?您有多久都沒有摸過我的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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