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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江陵城想見南郡王的人我應該不是頭一個,他們想要什麼,我自然也是想要什麼。」
晏弘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來:「你倒是坦誠的很。既然如此,那便回去收拾一下,也跟你們……誰知道你們管事的人是誰,反正打個招呼,明日我派人接你去王府,至於要多少贖身的錢,也給你們管事一宿的時間考慮。」
孟冬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散去,變成了明顯的驚愕,他一雙眼睛瞪得很圓,滿臉的難以置信:「明日接我去王府?」
晏弘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頜:「怎麼,這一宿都等不了了?」他掃量了一眼整個閣樓,「我不太喜歡這裡,這多少算是你的地盤,會讓我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更何況,我今日約了徐公子喝酒,怎麼可能丟下他一人。」
孟冬微垂眸,目光落在晏弘的手指上,而他自己的雙手一直交握在身前,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發白,良久,他重新揚起唇角:「那我就恭候王府的人了。」
晏弘微微歪頭,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孟冬臉上,突然抬手輕輕抹去對方臉上的雨水,手指若有似無地劃過孟冬的臉頰,而後依依不捨一般收回手:「來日方長,待你到了府裡,有的是時間親近,今日你不如回去泡個澡換身乾爽衣服,好生睡上一覺,也省的在這擾了我跟徐公子的酒興。」
徐幄丹正託著腮看的興致勃勃,聞言立刻道:「我不妨事的,酒嘛,什麼時候都可以喝,可別礙了咱們南郡王的好事兒才是。」
晏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視線轉回到孟冬身上,孟冬立刻會意,朝著晏弘再施一禮:「那在下就不擾南郡王跟徐公子了。」話落,他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就出了門。
孟冬方一從房裡出來,候在門外的小廝立刻迎了上來,孟冬垂下眼,輕輕地搖了搖頭,回手指了指身後的房間,沒等那小廝回過神,便走進了雨幕之中。
狂風驟雨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孟冬只走了幾步,渾身上下就被淋了個通透,但他渾若不覺一般,自顧向前走去。
天高地闊,漫天風雨之中,彷彿只剩下他一人,茫茫此生,了無盡頭。
不知道他在雨中走了多久,剛剛的那個小廝才提著一把傘從閣樓之中沖了出來,將紙傘遮到孟冬頭上,慌張道:「公子,您怎麼這麼出來了,這雨這麼大,您若是著涼了,夫人她……」
孟冬斜睨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在風雨之中搖搖欲墜的紙傘:「你去伺候好閣樓裡的二人,我的事不必過問。」
那小廝略帶猶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這棲梧館實際的面積要遠比它展現出來的大的多,但若沒有人引路,外人是難以入內的。孟冬卻不一樣,因為他自小在這裡長大,這館裡的每一處,他都格外的熟悉。
不然,他今日也不能如此輕易地就搭上了那南郡王。
想到剛剛閣樓裡行為輕佻的年輕男人,孟冬握著紙傘的手又握緊了幾分。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刻意的安排,他一直想要接近和討好這位南郡王,但這位行事素來不能以常理推斷,讓孟冬一直不得機會,卻沒成想今日這人居然到了棲梧館來,孟冬自然要順水推舟,做些反應。
只是這結果卻與他先前料想的不太一樣。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如願地接近了那人,儘管這代價比他想像的要高的多。
孟冬扔了手中已經飽經摧殘的紙傘,仰起頭來看著頭頂昏暗的天色。只要他想要的,最終能夠得以實現,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孟冬輕輕笑了一下,腳下的腳步更快了幾分,最終繞到了一座小樓前,一個面帶薄紗的年輕姑娘迎了出來,看見孟冬這副樣子也不覺驚訝,連帶面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微福身道:「公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