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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嚴肅著小臉道。

秦書寧挑了挑眉，溫柔道:「那望望給姜姜唱完生日歌。」

許望稚嫩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

「zu burtstag viel gck！

zu burtstag viel gck!」

他唱得是德語版的生日歌。

唱的很是流利，口音也很純正。

許望的媽媽林優聽了，笑著捏了捏許望的臉頰，頗為愉悅地道:「沒有想到，你竟然搞特殊啊。」

林優以前是名德語老師，兒子耳染目濡，小小年紀，也會說一些德語了。不過會在姜姜的生日宴會生給她唱歌，倒是出乎她意料。

「zu burtstag viel gck liebejiangjiang！ 」

唱完，許望不滿地拍開自家媽媽的手:「媽，你別捏我臉，你手髒死了。」

被兒子嫌棄了，林優又好氣又好笑。笑罵一聲:「臭小子。」

許望特地給自己唱生日歌讓姜姜心裡舒坦不少，她也沒有那麼厭煩他了。

跟著爸爸媽媽把蛋糕上的蠟燭吹滅，客廳裡原本熄滅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所有人都給姜姜祝賀生日。

「姜姜生日快樂！」

「姜姜三歲了！又長大一歲了！」

分蛋糕的時候，姜姜給許望拿了一塊很大的蛋糕，許望很高興，高興地道:「姜姜你不生氣了？」

姜姜道:「我不生氣了。」

又去爸爸媽媽那裡拿著蛋糕去給別的小朋友。

晚一些，宴會結束了，姜姜拆完禮物後又給遠在國外的小叔叔和小嬸嬸打完了電話後，就洗澡去睡覺了，進去了甜甜的夢裡。

姜姜夢到自己生日的場景，客廳裡氣球很多，彩燈也很亮，爸爸媽媽都很高興。

但是很快，她見到另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

她穿著髒兮兮的小裙子，住在一個破舊的小院子裡。院子裡，還住著另外三個人。一個勤勞的阿姨，一個愛喝酒的叔叔，還有一個被寵壞的小男孩。

這個家裡，只有勤勞的阿姨疼小女孩。但是他們家太窮了，小女孩穿著的裙子都是撿的別人的。

她還老被罵，愛喝酒的叔叔罵她:「沒人要的小雜種。」

被寵壞的小男孩跟他媽媽生氣了，碗一丟，丟到地上，地上碎片就劃到了她的手。她眼淚掛在眼裡，卻不敢哭。

因為他們都不是她的家人。

她是男人的妹妹送來的孩子，是他的妹妹跟別人生下的孩子，但是那個男人拋棄了她的妹妹，然後，他的妹妹就自殺了。

夢裡，男人會打小女孩，小男孩會把小女孩的作業給撕了，小女孩經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泣。

姜姜很生氣，她無法接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竟然被人欺負。但她無論怎麼斥責她們，夢裡的人都聽不到。

後來，小女孩長大了，長得很漂亮很漂亮，小男孩長成了一個遊手好閒的壞傢伙，帶著一群同樣的壞傢伙。

有一天，其中一個壞傢伙趁著家裡沒人在，把小女孩拖到了房間裡，然後她出來後，姜姜就看到她在哭。

再後來，她輟學，離開了家，到了很遠的地方，經歷了很多很多的苦難，也成為了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後來，她遇到了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叫姜姜的女孩。

姜姜驚訝極了，繼續往下看。

於是她告訴姜姜，我是你的姐姐。

後來，姜爸爸姜媽媽把她接了回家。

但是她並沒有很高興。家裡的房子那麼大，那麼好，可她卻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

她痛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