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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對得上。
袁祈緊繃的肩膀垮下,腰部傷口牽動半個脊背的筋抽疼,他捂住傷口朝著聲源道:“第八組搜救隊。”
他靠感覺大致轉向紀寧所在方向,真心建議領匯出去後找個診所看看聲帶,總在別人問話時候不出聲也是個病。
說話空檔,紀寧從兜裡夾出張符,正好垂在袁祈眼前。青光沿著硃砂符文軌跡流動,而後那張輕飄的黃紙就像盞led燈,散發出柔和光暈,亮了。
雖說照明直徑僅有兩米,但卻足以驅散黑暗,讓兩邊的人彼此看見並且判斷他們此刻身在何處。
在看清周遭後,貧窮了小半輩子的袁祈驀然被眼前的珍寶器具閃瞎了眼,剛才把他硌出腰傷的東西,竟然是一盞漂亮的青銅觚,器型規整無傷,價值連城。
漢代墓葬向來奢靡,但也沒想到奢靡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統治階級腐敗。
他們身處一個二十幾平的正方形的陪葬坑,地上堆積了一層厚厚的象牙和青銅器,祭祀用的銅尊、青銅神樹,其中還有幾個酷似三星堆裡發現出的面具,角落裡堆了七八個朱漆金鈿盒子,有的邊鑲著鎏金的花紋,其中一個因為震動歪倒,滾落一地金餅,其中還有一排馬蹄金。在暗無天日的墓室中乍一見光,格外刺眼。
“……”
袁祈上次看見這東西,還是在電視上報道的西漢海昏侯墓裡。
他坐在踩在不亞於金山銀山的無數稀釋珍寶上,四下打量又不敢亂動,覺著比做夢都誇張。
在無垠黑暗中被困數個小時,時間觀念都要模糊,再次見到光,好似重新回到人間。
年輕學生被光刺的眼疼,用手掌遮擋眉梢,望眼欲穿。
“真是來救援的同志!”
他激動難掩,趕忙俯下身攙扶穿了笨重防護服癱倒在地的老師。
李教授忙不迭戴上放在膝頭的眼鏡,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久,最初的地動山搖過去後就暈了過去,而後斷斷續續暈過去醒過來,如此迴圈了不知道多少次……
要不是身邊學生一直喊他名字,早就昏死過去。
李教授激動地想爬起來,但四個小時黑暗囚禁,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精神和身體都遭受的折磨難以想象。
他的雙腿好像剛結束了場馬拉松一樣疲憊無力,好不容易借學生力氣站起身,踉蹌兩步又差點栽倒,於是連爬帶挪迫不及待的蹭到兩人跟前。
袁祈一眼就從防護服包裹下認出年老的李威軍,老老實實地坐在紀寧身後,冷眼旁觀看著他狼狽爬過來。
紀寧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側目,似乎是想要轉過去看一眼身後的袁祈,但只是瞬間便又止住。
紅塵虛假的皮囊迷不住紀寧的眼,見面至今,他很清楚袁祈的提防和試探,玩笑也好,尷尬也好,包括面對女鬼時的驚恐幾份真情幾分假意他都明白,那些表情在袁祈身上都是浮於表面的過眼雲煙。
如沙上的字,清風一撫便消失殆盡,連痕跡都不留。
此刻的冷漠是他難得流露出來的真性情。
紀寧迎上去躬下身,李教授在學生攙扶下雙手抓住紀寧臂膀,借他力量終於站穩,激動的沉甸甸握住他沒拿照明符的那隻手。
紀寧由他握著,“您好,我是第八組紀寧,我們已對此處情況大致瞭解,李教授放心。”
一句話說的丁點私人情緒也不摻雜,全是公事公辦的話術,乾巴巴的像是沒放水蒸出來的白飯。
李教授瞬間被感動的熱淚盈眶。
在黑暗的墓室中被困四小時不亞於人在手術檯上經歷過生死一線,走馬燈都在眼前轉過一輪,又出乎意料迎來劫後餘生。
此刻,別說是紀寧這樣一個眉目清俊的小夥子,哪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