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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站起身來,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王相爺:“外公!”
王相爺一身冷哼:“妄議朝堂之事,無憂倒是長本事了。”
無憂忙道:“外公,你知道無憂與大舅舅情同父女,對大舅舅的事一向上心,所以才留意了幾分。”
王相爺卻是不信,“你都能隨意進出邀月居了,還能沒本事!”
王相爺說是氣,倒不如說怕,這丫頭心思靈活是好事,但是太過聰明瞭,就未必是好事,常言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何況她所猜測的非常之事,而是帝王心。
古來帝王多疑,有幾位帝王能容忍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何況是這樣的小丫頭?
若是無憂今日的話,被有心人傳到皇帝的耳朵裡,那會是什麼下場。
王相爺這樣一想,渾身都是冷汗:當今聖上是明君,可也是一個平常的人,什麼真龍天子,都是自欺欺人的話,一個正常人在高位久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會腐蝕他的心,而被權力腐蝕掉的心,是絕對不容許誰能看透的,而皇權的至高無上也同樣無法讓人輕瞧一眼。
徐達那樣的人物,她的妻子在面見皇后的時候,瞧著巍巍皇宮感嘆了那麼一句:這皇宮真漂亮。就被朱元璋給杖責而亡,而徐達還要叩首謝恩。
一句皇宮真漂亮,就可以被皇帝引申出無限遐想,何況無憂今日這番話。
所以王相爺幾乎可以斷定,無憂的下場不會比徐達之妻好。
所以他怕,他怕的不得了,人到老了,什麼都不重要了,只有這幾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想無憂出事。
所以王相爺的臉色比任何時候來的沉重。
“父親,還是先別忙著生氣,先聽無憂說完。”王大爺見王相爺的臉色太過難看,急忙勸了起來。
李氏守在門口,瞧著裡面晃動的人影,心裡異常的沉重:無憂說的到底是什麼事?為何相爺和相公的臉色剛剛都那樣的凝重。
王相爺聽得王大爺這麼一說,臉色倒是好看了幾分,沉聲:“你說吧!”
無憂滿腹委屈,忍住淚道。:“外公,無憂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大舅舅和二舅舅此次出征無憂希望外公多加思慮。”
“混賬東西!”王相爺手中的茶盞就這樣直直的落在了無憂的頭上,血就那樣流了出來,在無憂白皙柔嫩的臉上流過,胡了一張清秀可人的臉。
王大爺臉上一白,立馬跪了下來:“父親,無憂年紀還小,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無憂一次吧!”他這麼多年來還沒有見過父親發過這麼大的脾氣,相必父親今日是真的惱了。
無憂被砸的頭破血流,也不哭,也不惱,只是用白皙修長的手,抹了一把血淋淋的臉,直直的跪著:“外公,無憂不想妄議朝政,更沒有想過要去左右什麼,只是大舅舅和二舅舅此去,定然是有去無回,無憂別無他法,才求外公多加考慮,是相府的榮華富貴重要,還是大舅舅和二舅舅的性命重要,若是外公覺得大舅舅,二舅舅的性命比不上相府的榮華富貴,無憂自然什麼都不會再說,也請外公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無憂的聲音很正常,沒有什麼起伏,甚至連臉眼皮都沒動一下,就那樣看著相爺的臉色從狂怒到氣惱,再到最後的若有所思。
而王大爺早已的目瞪口呆,無憂說什麼,他和二弟此去會戰死沙場?
怎麼會呢?梁人雖然驍勇善戰,但缺少謀略,應該不是他和二弟的對手,但無憂怎麼會說出這樣荒唐的話?
難不成這孩子……
王大爺越看越覺得無憂不對勁,但是她的神情卻又是那樣的沉靜,看不出半點不妥來。
“未來之事,你如何知曉?”
王相爺的嘴角掛上一抹譏諷:“難不成無憂能預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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