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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難分。

沉沉浮浮，這一夜又格外漫長，在餘江楓體力盎然的壓榨之下，她睡去醒來，時而平躺時而趴著，被揉捏得像個麵團子。

最終結束時，她眼皮像被貼了強力膠，正在睜開閉上的邊緣來回試探。

餘江楓卻還是一臉神采奕奕，像個採陰補陽的妖怪。

臉湊過來，又兇又奶，&ldo;你愛我嗎？&rdo;

為了不被糾纏，木少傾口齒不清地連忙回答，&ldo;愛的愛的，最愛你。&rdo;

話畢，便換來一聲響亮的親吻。

少年也窩在她身邊，舒服地喟嘆，開心地黏膩。

&ldo;我也是最愛你了，姐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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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都是梅花香，合著冰凍的水面，上面有不怕滑的小鴨子，路過的人喜氣洋洋，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

這便是大年三十的早上。

餘江楓去廚房等早餐，從窗戶沾染這份熱鬧，準備早早離開的心思淡了幾分。

他接過老闆娘遞過來熱氣騰騰的包子和白粥鹹菜，回到房間裡，木少傾還沉沉睡著。

他聯絡了拖車待會兒過來，把女人拍醒，抓著皙白的胳膊帶她起身，&ldo;聽話，起來吃早飯，吃完再睡。&rdo;

像個泥鰍似的掙脫他，木少傾重重躺回去，在鬆軟的床鋪間彈了幾下，&ldo;騙人，起床後你肯定要帶我去拖車。&rdo;

……她什麼時候變聰明的？

餘江楓尷尬地摸著鼻子坐回桌前默默吃早飯，農家的手工包子油大味香，他淡淡提議，&ldo;不然我去找老闆多續幾天房？聽說鎮上今晚有廟會，你想看看嗎？&rdo;

一聽有熱鬧可看，木少傾亮著眼睛坐起來，自從變成無業遊民，她對這種人多的活動格外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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