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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聽他說是覺得她不喜歡孩子,不敢帶進家來就瞞著她,楊曉更是怒火中燒。
她不喜歡孩子和他不認孩子有個毛線關係,她們本來就是個假結婚,當初說好了誰有了愛人孩子隨時可以中止同居,放他自由。
現在作一副慈父愧疚態度是嫌她不夠噁心?
楊曉被他氣得呼吸困難,心臟病發作,活生生將自己氣死了。
想到這,她就一肚子氣,感覺腦袋要炸。
忽然額間一片冰涼,舒爽了她的煩躁,楊曉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怯生生髒兮兮的小臉,楊曉皺眉,這不是她同居的私生子。
再扭頭看了看四周,灰撲撲的牆壁,高高懸掛的主席頭像,桌子上放著搪瓷缸子,白底紅圖印著幾個穿著列寧裝的青年,底下寫著「到大風大浪中鍛鍊」。
楊曉倒吸一口氣,這滿滿的年代感,她不會是穿越了吧!
楊曉倒回床上,閉上眼睛繼續睡覺,等一會兒睜開眼,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大,牆壁仍舊是灰的。
她回不過去了。
也是,她都死了,楊曉是親眼看到自己被人送進醫院,看著那個男人在手術室外痛哭流涕的。
既然現代的她死了,不用看到那些糟心事,在哪活著不是活?楊曉平靜地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實,整理自己的記憶。
她之所以頭痛就是因為原主的記憶和她的靈魂在融合。
沒一會兒,楊曉就得出她的新身份,她是兩個便宜孩子的後媽,丈夫姓韓,叫韓建斌,是一名在職軍人。
西坡村是寧城下的小地方,民風淳樸,原主則是隔壁生產隊的楊家村的閨女,去年嫁到老韓家。
要說她們的婚姻,不是自由戀愛,也沒有相親認識組建家庭的責任感,她們能成為一個戶口本的家人,純粹是原主賴上去的。
原主本不差,她在城裡讀高中,有望考大學,奈何自己作死,偷偷在學校談戀愛,還懷孕了,可是男方就是耍她一個漂亮的農村姑娘玩,不肯結婚,給了她兩塊錢去打胎。
原主可不甘心,她敢懷孕是奔著嫁城裡人去的,就找了對方父母的地址想逼他負責。誰料她剛到巷口就發現男方家被抄了,鄰居們說他們是資本家的少爺,男方還在戲臺子□□。
原主嚇得活生生流產了。
1964年,寧城在開展轟轟烈烈的社教運動,以階級鬥爭為綱,蓋上資本主義的帽子是要人命的。
原主學也不上了,火急火燎收拾東西回村,整天擔心組織找上門來。
本來她和那男生的事情瞞的挺好,學校同學都不知道,過個一兩年風頭過去她照樣嫁人。誰知她流產時沒敢去醫院,傷了子宮,再也不能懷孕了。
不能懷孕可是一件大事,原主還想嫁個好人家。
原主害怕得回家和親媽拿主意,卻被繼妹聽到,這可不得了。繼妹看上了農場的知青,誰知她爹給她定了老韓家,讓她當後媽,繼妹才不想呢,她以要嚷嚷出秘密為威脅,強迫原主頂替她嫁給老韓家,美其名曰嫁個二婚有娃的,將來不懷孕還能說是為了疼孩子,妹妹呢拋開婚約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原主心動了。
妹妹還給了個法子,趁韓建斌休假回家,表演落水救人的戲碼,醒了後賴上了男人。本來兩家就有婚約,妹妹表示不介意換人,在兩家人和輿論的攻擊下,救人反被訛的韓建斌打落牙齒和血吞,娶了原主。
要說原主也不傻,她甘願嫁給韓建斌當孩子後媽,不單是為了隱瞞不孕,還因為韓建斌是個軍官,正營長,過了政審後軍方的背景還能保護她,當然最重要的是,韓建斌身高腿長,英氣逼人,沒結婚前十里八鄉的大姑娘都暗戀他,原主也是其中一個,嫁給他算圓了少女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