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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同志,你不是說你們沒關係?」周語聲音顫抖。
「沒關係!我們家和她是親戚。」許向貴疼得倒吸一口氣,仍舊死鴨子嘴硬。
「放你孃的狗屁!」小桃受不了了,這本來是她的事兒,卻連累了楊曉,「許向貴,誰纏著你了,我們明明是正經相親認識的物件。」
「家人同事,都認識呢。」楊曉冷冰冰補充,「姑娘你一打聽就能知道,我們沒必要騙你。」
「還有,你脖子上的絲巾,小桃也有,那是他們定親時我看到這男人買的,一青一紅,本來是送給大伯孃和小桃的,沒想到他這麼吝嗇,剋扣了一條。」
周語摸了摸脖子上的絲巾,頓時跟燙手似的扯開丟到許向貴身上:「許同志,我不要你的!」
「周語!她瞎說的,這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許向貴急的汗珠大冒。
「你當我是個傻子。」周語不瞎,她本來相信許向貴,但是看到楊曉的燒餅,她就動搖了,再看到小桃的紅絲巾,瞬間明白,這個男人在騙她!要真是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個煩人的親戚,那女人上門能得到好招待。城裡吃口肉不容易,梅菜扣肉燒餅,就是親姐妹回孃家,也不見得撈上一口,許家對於鄉下隨便一個窮親戚都恁大方?
還有小桃的紅絲巾,一條絲巾幾塊錢,她怎麼可能買的起。
楊曉得意一笑:「好姑娘,現在認識清楚他的真面目不虧,今天就要大家來看看,這位供銷社的許向貴同志,嫌貧愛富,一腳踏兩船,聽說他原先還有個物件,也是忽然悔婚,姑娘羞辱地去了遠方親戚家,大家認清他的臉,注意別被他騙了,禍害自家小姑娘。」
楊曉順手就把許向貴送上了寧城的娛樂頭條,供銷社裡人來人往,當然有不少人認得他,紛紛議論:「是他!那個賣手錶的營業員,天天拿鼻孔看人!」
「連個字都不認識,佔著茅坑不拉屎,那天還差點被人打了,這樣的人也能做供銷社的營業員?」
有那心機的,已經想到去舉報許向貴的生活作風問題,拉他下馬自己上位。
許向貴要完了。
他抱著周語的袖子不肯放:「周語,你相信我,我們還要一起去糧站工作呢。」
「好呀,你果然是為了糧站工作而接近我!」周語活這麼大還沒這麼難堪傷心過,「許向貴同志,以後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周語,我不是!」
電影院開場了,卻很少人進去,工作人員拿著小喇叭出去一看,一男一女在影院門口拉拉扯扯,男的跪著女的站著,外面的戲比裡面的戲還精彩。難怪沒人進去。
不一會兒,他看到兩個大漢拖著那個男人走了,眾人這才紛紛進了電影院,工作人員搖搖頭,轉去傳播他的新八卦。
作為糧站主任的小女兒,周語沒有親兄弟,不代表沒有堂兄弟,兩個漢子一出手,許向貴就腿軟了。
周父一直注意著近日圍著小女兒打轉的傢伙,本來想調他去糧站繼續觀察他的品行,看看他是不是可以託付之人,誰知工作還沒調動,楊曉和小桃就把他的渣渣行為暴露出來了,許向貴一時間成為了人人喊打的流氓,供銷社的工作也丟了,周父還找人打斷了他一條腿,讓他知道,不是誰的女兒都能隨便招惹的。
許向貴後悔了,周家行事狠毒,他幹嘛要想不開趟渾水呢,他躺在床上,開始懷念小桃的溫柔,如果他沒有和小桃退親,現在他依舊在供銷社上班,過著人人艷羨的日子,現在他成了廢人,哥哥嫂子們都不願意養他一個吃白食的,許向貴很快瘦得皮包骨頭,他最後的依靠,那張引起女性喜愛的小白臉也沒了。
事情解決,小桃紅著眼眶表示要獨自冷靜,楊曉看向韓建斌。
「要不,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