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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窗子邊上,細細的聽。卻發現聲音忽然消失了。只有火車壓過鐵軌的咣當聲。
我又躺回到床上,卻發現怎麼也睡不著了。沒過一會兒,忽然呼喚我名字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比之前要大,在嘈雜的噪音中穿透出來,直接衝進我的耳朵裡。
我忍不住問道,誰?手上順手就打亮了手機去照。
猛一瞅我心裡就是咯噔一下,這次我終於看見了聲音的源頭,只見包廂里老舊的窗戶玻璃外頭,有一張模模糊糊的臉。這時候緊緊的貼在玻璃上,向包廂裡看。
我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是火車,媽的不是民房,外頭怎麼會有人往裡面看呢?
我心裡一直在猶豫,媽的要不要尖叫要不要尖叫,這尖叫可就丟人丟大了!
我沒敢輕舉妄動,死死的盯著那張臉,我擔心它會隨時衝進來。那是一張完全看不清相貌的臉,我上半身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腳努力的伸長了去桶白開的身子。
一下,白開沒醒。我加了力又來了一下。白開這才嘟嘟鬧鬧的打了我一下。等到我第三下的時候,白開終於罵著娘坐了起來。一看見我這個姿勢,白開嚇了一跳,媽的小缺你要瘋啊!
他顯然沒發現我的臉是對著窗戶外頭的。
我用下巴給他指了指,你看看,那窗戶外頭是個什麼東西。還會叫我名字呢。
我見白開站了起來,操,做夢吧?那他媽有東西?
我轉過頭一看,就在我跟白開交流的這功夫,那東西竟然消失了。
小缺,你確定你看見什麼了嗎?白開清醒了過來問道。
我點點頭,肯定有東西。應該是一個人,只不過看不清是誰。
白開道,那他叫你你答應了嗎?
我一聽猛然醒悟過來,我真是犯了大忌了。這一點都不用略懂玄學,想必太多人都聽過夜裡有人忽然叫自己的名字不要答應。據說那是來找替身,索命的小鬼。你一答應就丟了性命。剛才迷糊糊,加上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防範,我的確是應了一聲。算上後來的反問,媽的都算兩聲了吧!
我道,我答應了,不會出事吧!我忍不住坐到了白開的鋪上。
不至於,白爸爸怎麼帶你出來的,白爸爸就會怎麼帶你回去。不會缺斤少兩的懂了嗎?白開挪揄道,你繼續躺床上睡覺。我來守夜,有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鬼還嚇得睡不著覺!
我聽從白開的指示,人是又躺回了鋪上。可我這心卻是一直懸著。睡覺是甭想了,能控制自己放鬆就已經很困難了。
白開還真的不打算睡覺了,聽見他點了根煙。一會兒走到了我鋪旁邊。
別動。白開忽然道,忍著點。這是在幫你。
跟著我就覺得我的脖子上被白開放了一個什麼東西,而且是個活物,那東西順著我的脖子很快就爬到了我的臉上。
我這時候已經明白這是白開的那條大蟲子。那東西我本來就嫌噁心,現在竟然爬到了我的身上,無奈又不能動。這種感覺可想而知。
那蟲子似乎很喜歡我,在我臉上游弋了半天。最後定在我的腦門上不懂了。只感覺它身體冰冰涼涼的,冰的我腦瓜仁疼。
你別動,繼續睡。我出去一下。有事,蟲子會罩你。白開說道。
我勉強嗯了一聲,聽見白開走到了走廊裡道,你們別打牌了,跟我來一下,我有事情安排給你們。
他顯然是在跟打牌的那三個人說話,語氣還很嚴肅。接著我聽見走廊裡有了凌亂的腳步聲,估計那三個人一同跟白開去了。
這下我心裡又沒底了,那仨人是我最後的防線啊。現在要是來個人偷襲,我就徹底完蛋了。這麼想著,就感覺那蟲子似乎微微的動了一下。沒等我反應,它竟然吱的大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