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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團長似乎也不想戀戰,拉著隊伍撤到了山下,反過身來,又將二龍山團團圍住了。
馮山起初對國民黨的圍困並沒放在心上,槐的南山轉危為安讓他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他還命人殺了兩隻羊和弟兄們煙熏火燎地慶賀了一番。
胡團長似乎長了記性,對二龍山是圍而不攻,高興了向山上打幾炮,炮彈稀落地炸了,雖沒造成什麼傷亡,但眾人只能龜縮在山洞裡,自由受到了很大限制。最關鍵的是,山上已經斷頓了,幾十個人的吃喝成了問題。
正值青黃不接的季節,山上的草還沒發芽,國民黨的炮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炸響,整日憋在山洞裡,眼睛都憋藍了。他們已經開始啃樹皮,吃草根了。自從他們跟著馮山來到二龍山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一干人等嗷叫著要衝下山去。
馮山何嘗不想下山呢,但他知道這山是下不得的,他們在山上是憑藉地勢,胡團長不敢輕舉妄動。如果走下山去,他們這些人無法和胡團長的一個正規團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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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在走投無路、無計可施之時,又是一天夜裡,山下槍聲又一次大作起來。最初的一瞬間,馮山想到了槐,但隨著槍聲繼續,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槐元氣大傷,無論如何在山下鬧不出這麼大動靜,槍炮聲熱鬧異常。
兩個時辰之後,槍炮聲漸漸隱去了,肖團長帶著警衛員出現在馮山面前,肖團長的衣領上還有一縷灰燼,這是戰鬥留下的記號。直到這時,馮山才意識到,是肖團長救了自己,他搖晃著站在肖團長面前,微笑著說:肖團長,你贏了,我認賭服輸,我們跟你下山。
就這樣,馮山帶著隊伍成了三縱肖團長手下一支重要力量。他先是當了副營長,後來又當了營長,他隨著肖團長從南到北,屢立戰功。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馮山告別二龍山,投奔了東北野戰軍,令他沒有料到的是,幾天之後,槐率著南山的弟兄們也下山了,他們卻投靠了胡團長的國軍。胡團長曾經攻打過南山,讓槐損失慘重,按理說,槐應該和胡團長的國軍不共戴天才是,沒料到的是,他卻把胡團長當成了恩人。直到馮山又一次和槐見面,馮山才真正明白了槐的心思。
二
槐不明不白地投奔了國軍的胡團長,讓馮山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圍困長春時,馮山活捉了槐,兩人有過一次正面接觸,馮山從槐的嘴裡,才知道了槐的真實想法。
國民黨在東北戰場上並沒有撈到便宜,且部隊在節節敗退,廣大的鄉村無法讓他們取得勝利,於是他們就捨棄了鄉村,逃到了城裡,城市便成了他們的孤島。
長春就是這樣被圍困起來的。此時的馮山已經是一名營長了,他的隊伍除了他從二龍山率領的弟兄們還補充了許多人,文竹也在隊伍裡,她現在成為了一名戰地護士,負責搶救傷員。
肖團長這支隊伍和國軍的胡團長,以前一直在二龍山鎮一帶你進我退地廝殺著,隨著整個東北局勢的變化,胡團長的隊伍也龜縮排了城,進的不是別的城市,就是長春。肖團長的隊伍就尾隨著追到了城外。胡團長的團,並不是國民黨的嫡系隊伍,長春的大門並沒有向他們敞開,他們只能在城外駐紮下來,成了外圍部隊的送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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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果然做好了送死的準備,挖了戰壕,修了工事,就等著送死了。然而這次共產黨的隊伍,並沒有想和城裡城外的國軍魚死網破,而是團團地將長春圍了起來。這是圍點打援的又一戰例。
共產黨的大軍大兵壓境,鐵桶般地把長春團團圍住了,卻並不急於攻打。起初的日子裡,倒也相安無事,風平浪靜的樣子。連續數日之後,城裡的守軍受不住了,當時長春城裡有百姓百十萬人,守軍也有數十萬,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