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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經驗,而這種經驗是年輕時在小荷那裡因為手忙腳亂而忽視了的。你被這一副聖潔的圖畫驚呆了,捨不得碰它一下,只是放縱著自己的眼睛,它們太貪婪了!當你意識到這一點,抬頭去看她時,你們的目光又一次相遇了——她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著你的目光。
《沉浮》十三(7)
“我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赤裸著讓一個男人看我。你信不信?”她說,仍然一動不動地躺著。
“我信。”你說。把浴衣拉起來裹在她的身上,又把床上的被子拉開給她蓋上。
她把頭側向一邊,神情似乎很痛苦。
“好了,你走吧。”她說。
你覺得自己底下又變得黏而冰涼,一塌糊塗。你俯身只在她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攏攏她的頭髮,說:“我走了。乖乖睡吧,做個好夢。”說完,不容自己再多想,拔腿就往出走。你順手關上客廳的燈,輕輕地帶上門離開了。
你剛下樓,手機響了一聲簡訊蜂鳴音,你拿出來看,是她發的:
“大笨馬,怨我了吧?對不起,給我時間好嗎?吻你。晚安。”
《沉浮》十四(1)
天氣說熱一下子就熱起來了。
長寧這地方現在似乎是沒有春天這個概念了,過完年一直是沒完沒了的倒春寒,再加上西北風,冷起來簡直不遜於冬天。當人被這沒有盡頭的冷弄得收縮了所有希望的時候,一到四月下旬,天忽然間就炸熱起來,才知道這大自然中畢竟還有個叫作“季節”的東西,而且季節不饒人,於是身上的衣服緊脫慢脫都來不及。離五一還有一星期,天氣就熱得讓人受不了,滿街上的人亂穿衣:晨練的老漢老婆們棉衣還沒下身,年輕人已穿了短袖出來,姑娘們更是迫不及待地讓彩裙滿世界飄舞。陸天翔記得上中學那陣,五一過後天氣還有些滲涼,襯衫上要加一件外衣才行。他甚至也清楚地記得,那一年五一學校組織爬秦嶺,他拉過沈靜儀的手像觸電一般,一夜都興奮得睡不著,老盼著天亮,盼著到學校看見靜儀。第二天看到的靜儀,就是穿一身駝色的毛料西服套裝,平整貼身,裡面雪白的襯衫領子翻在外面,那時候的女孩子喜歡那樣把襯衫領子翻出來。學生時代的靜儀,衣服也總是要比大家講究。那駝色的西服套裝腰部淺淺地一收,就把臀部顯了出來。再加上靜儀本來就白,襯衫領子那麼一翻,越發襯托得臉上潔白耀人,陸天翔都不敢看她……陸天翔坐在辦公室裡想著學生時代的生活,和現在這種枯燥、乏味甚至有幾分壓抑的生活相比,那時候的生活簡直就像詩,像歌,雖然它不無清苦。陸天翔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會想起這些,也許是他前一陣才在咖啡屋見過靜儀的緣故吧?他說不清。這一段無所事事的時候,他經常會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些人和事,想到一些問題。而且,往往沒有什麼邏輯關係,就像小說裡的“意識流”一樣。
五一前一天上午市委召開常委會將要研究的陸天翔的去向,他其實先一天已經知道了。
儘管對於肯定要調整他,而且調整的單位好不了他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但讓他到長寧市文明辦當副主任這個結局對他來說還是太突然。他想到了前些天才和葉青說到過文明辦的主任孫晉廷,這世界上的事有時真像被一隻神秘之手操縱一樣,詭異、巧合、噁心得沒法解釋。姓孫的猥瑣、倒人胃口,這下恰恰就要做你的頂頭上司。你高大、挺拔頂啥,不照樣得在人家面前把你的頭低下來裝孫子?這世界他媽的整個就是一場惡作劇!而且,有時候人的口裡真像是有毒一樣,說什麼應驗什麼。也許,就在葉青給他發表那經典的“吃中藥”理論之前,或者恰好就是在那個晚上,市委那幾個能決定他人命運的人已經給他找好了這麼個好去處。當然,主要還是有劉崇廬大人的關照。劉崇廬顯然犯不著和他這種小人物有什麼過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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