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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碰見她。她現在在她房間裡，和狗在一起。&rdo;

&ldo;你今天到底吃飯了沒有?&rdo;她問。

&ldo;工作午餐。&rdo;

&ldo;和把你從床上拖起來的是同一件公事?&rdo;

&ldo;同一件。&rdo;

&ldo;你想在晚飯前吃點什麼嗎?&rdo;

&ldo;不了，謝謝。我想等祈禱後再吃。&rdo;

&ldo;喝點什麼吧。&rdo;她說著，朝冰箱走去。

他解開襯衣釦，坐在廚房的桌子上。蘿拉倒了一杯冰鎮咖啡，拿給他，又給自己倒了半杯，站在他身邊，一隻手放在他肩上。他嚥下一口，閉上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咖啡的冰冷和甜昧讓他的上顎微微有點痛感。

她的手拿開了。他睜開眼，看見她走過去調節烤箱的溫度，揭開蓋檢視一下，用紙巾擦了一下額頭。沒有化妝的她看上去像個年輕女孩子，光潔的面板因為熱而發紅，有點潮濕，藍藍的眼睛坦誠而好奇。她走回他身邊，吻一下他的頭頂，拿起他的殘手，心不在焉地摩挲著指關節。

&ldo;利伯曼打電話說你還沒去他那兒的時候，我就知道今天又夠你受的。&rdo;

他點點頭，喝完了咖啡，問道：&ldo;到安息日前還有多長時間?&rdo;

&ldo;半個小時。&rdo;她解開他袖口上的扣子，脫下他的襯衣，放在一把椅子上。&ldo;去洗個澡刮刮鬍子。男孩們剛才在澡盆裡玩潛水艇來著，不過我已經替你刷乾淨了。&rdo;

他站著，緊握了一下她的手，離開廚房，走回到起居室裡去，腳下淨是玩具和書構成的路障。當他穿過通向陽臺的玻璃門時，無意中見到了落日：珊瑚紅色和藍色的輕盈雲層‐‐那是水手紋身用的顏色‐‐將天空分割得像多層的蛋糕。他站在陽臺上，把手放在欄杆上，向東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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