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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攤開兩手。

像個煩惱的母親，丹尼爾心想。他強忍住笑意，不想讓她知道他在笑她。

並不是她的困境讓他發笑。她與米奇之間相隔的五年半中，蘿拉流產了三次，一年以後本尼的出生加重了對蘿拉身體的傷害。五年半的獨女生活被兩個突然出現的小男孩破壞掉了。年齡差異太大，就更不容易建立友誼。她把自己想像成一個小母親，要求得到她從未得到過的尊重。

&ldo;野獸。&rdo;她又說了一遍。

丹尼爾點點頭，把雜貨袋娜到後面座位上。

&ldo;這是從利伯曼那兒拿來的嗎?&rdo;她問道。

&ldo;是。我剛好及時趕到那兒。謝謝你來取它。&rdo;

&ldo;沒問題，阿爸。&rdo;她跪在座位上，探身到後座上檢視袋子裡的東西，&ldo;呀，巧克力。&rdo;

她坐回來，繫好安全帶，丹尼爾才發動汽車。他們駛過一個街區後，她問：&ldo;今天吃完晚飯後我們能玩會兒撲克嗎?&rdo;

&ldo;賭博，薩茜?&rdo;他假裝嘲弄地皺起眉頭，&ldo;在安息日裡?&rdo;

&ldo;不賭錢，只賭葡萄乾。&rdo;

&ldo;要是這次你又把我的葡萄乾贏光，就像上星期贏光了我的杏仁一樣，我整個安息日就沒吃的了，我會挨餓的。&rdo;

薩莎娜格格地笑起來，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

&ldo;那麼我賣給你一些!打折賣!&rdo;

他嚴肅地咳了兩聲：&ldo;啊哈!先是賭博，現在又要做買賣，在安息日裡!聖人們說的對：一罪必導致另一罪。&rdo;

&ldo;噢，阿爸!&rdo;

他把手伸過去，撫弄著她的下巴。

&ldo;玩十盤，好嗎?吃完飯以後。&rdo;

&ldo;我得去問問阿媽。&rdo;

&ldo;阿媽說可以。十盤。&rdo;

&ldo;五盤。&rdo;

&ldo;十二盤。&rdo;

&ldo;十盤。不過你得讓著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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