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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杜細奴和杜宛寧兩個居然在知道先機之後，還曾幹過掃榻自薦的活兒。那杜細奴是自薦不成，才入的宮，作的皇帝嬪妃吧。這些女子們的手腕也是夠辣的。

&ldo;但裴嘉憲終將殺妻殺子，並且殺妻求位，這又是甚鬼東西?你親眼瞧見孤殺妻了，還是殺子了?&rdo;裴嘉憲緊追著反問。

她在那本子的最後一頁，特地用硃筆書了這麼兩行。

閃電劈窗而入，照上去血淋淋的，像抹屈死的冤魂一般。

但裴嘉憲追問的語氣，就跟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莫名的可笑：&ldo;孤只問你，你親眼瞧見孤殺你了?&rdo;

羅九寧憋著嘴搖頭。她當然沒見過他殺自己，她所知道的，也皆是聽聞與傳說而已。

&ldo;羅九寧，孤不聽這些，也不信這些。更不會照著誰定的宿命去走，去行事。孤要走的是自己的路，也是自己的人生。你若腦子裡也儘是那樣的鬼東西，就趁早將它全除了去，因為孤不信那個，也不許你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rdo;

說著，他驀地站了起來，一伸手，逕自將那隻小本子湊到燈前，一把火的功夫，竟是焚了個一乾二淨。

站在床前，他低頭看著羅九寧，再問：&ldo;孤只問你，你是隻書了這樣一本，還是別處還有藏著，掖著的?&rdo;

羅九寧連忙搖頭：&ldo;就這一本而已，也不過是我為了方便自己記憶些東西。&rdo;

昨兒甫一回長安，便灌了幾杯冷酒，方才又淋了整整半夜的雨。饒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裴嘉憲喉嚨有些啞，清了清嗓音，他道：&ldo;阿寧，不止一個人知道的先機，就不叫先機，從現在起你最好忘了它，忘的乾乾淨淨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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