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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怕的不是那瘋子,而是他們跟嘮家常似的對話。
和這群魔亂舞的風情地。
「我的錯。」
柏言誠先入為主,清雋面容不帶笑,緩聲道歉,「讓你受這麼大驚嚇,抱歉了。」
雲歲看了眼門口。
他以為她還在怕,提醒:「人走了,已經沒事了。」
「我知道……」
細密眼睫垂落,她眸光閃爍,信了,又沒完全放鬆。
「別怕。」
柏言誠音色清晰繾綣,溫和得像做承諾,「在我這兒,天塌下來,也替你頂著。」
第8章
在這連空氣都浮著金光的地方,誑語信手拈來。
可細想一番,話不假,這晚包括壽星在內的眾人家世顯赫,名門四代,無一例外敬他三分,柏言誠真有直情逕行的能耐。
雲歲終於緩合,梨渦淺顯,「我沒事。」
「剛下樓的時候看你摔著了。」他打量,「磕到沒?」
穿的梁婉不要的連衣裙,鞋還是自己的鞋,白色板鞋,擦得很乾淨,不過和這裙子不相搭,她微窘地後退,搖頭否認:「沒事。」
但還是被柏言誠瞥見那皙白的腳腕,有道淺顯的血色痕跡,應該被臺階絆過。
露在外的都這樣,沒露的膝蓋估計更磕得不輕。
這姑娘不僅不怕疼,很敬業地要繼續彈琴,派對沒結束,既然拿了錢就得得負責到底。
夜漸深,風停浪止,星雲空明。
疲憊和睏意席捲,有人四仰八叉地倒沙發休憩。
玩桌遊的,喝酒撩妹的,談生意的愈漸消停,瘋子的小插曲過後,熱鬧退卻不少,沒人注意琴手什麼時候回到原先的座位,裊裊悠揚樂聲安寧修神,浮躁繁華的凡心逐漸平和。
柏言誠走到奏樂區,「再彈一首休息吧。」
雲歲「嗯」了聲,翻了翻琴譜,最後一首是《卡農》,這曲據說是作曲人祭奠往逝的死者而創作,衍生出的變奏曲也廣為流傳。
第一個琴鍵敲下後,看見另一側多了雙手。
她不止一次注意到柏言誠的手,比她見過的所有都要修長漂亮,指骨明晰勻稱,穠纖得中,簡直上帝的寵兒,巧奪天工之作。
他俯身靠側,跟她的節拍合奏了部分,兩人都不是專業的,合奏也是頭一次,配合意外默契。
她詫異:「你以前學過鋼琴?」
「小時候跟哥哥學過。」
「那你哥哥很厲害吧。」她想小時候學的現在還能這麼流暢,一定是教得好。
柏言誠眼底掠過異色,沒解釋太多,「很晚了,找景緻安排下房間休息吧。」
周景緻不知道去哪兒了,聽甲板上有動靜才看見他,一晚上他一躲再躲,最後還是沒躲過美女們的熱情,臉上和衣服被糊一片蛋糕,她們樂此不疲打情罵俏,說要給他放煙花補償,再一看,都是仙女棒,地上一沓。
「往海里放,別把地板燒了。」周景緻吆喝,「有不會點火的美女嗎,親一口,我幫你們。」
一副放浪樣兒,惹得女伴們打情罵俏。
以為自己是正版女伴的黎珊被丟到一旁,有氣不敢言。
點燃的仙女棒火光飄逸,似星似火,閃耀炫彩,別有樂趣。
有幾根散的落到雲歲腳下,她蹲下撿起來,發現沒火機點。
她跟柏言誠站一起,周景緻的玩笑自然開不到她頭上,也不敢怠慢他們,他正要扔一枚打火機過來時,柏言誠忽然握住雲歲的腕。
他另一隻手夾著煙,冒光的那頭遞到仙女棒上。
借煙的寥寥火苗,替她點燃那根仙女棒。
小煙花瞬時噼裡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