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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因為皇上生病,京裡氣氛壓抑,大家都不敢設宴玩樂,甚至連婚嫁都改期了。現在皇上身體康復,昨日就開始臨朝,警報解除,悶在家裡多日的岑子曼便坐不住了。
夏衿也是個玩心重的。聽了岑子曼的話,也向往不已。
“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出去玩啊。”她沮喪地道。太后和皇上沒有下解禁令,她就得老實在宣平候府待著,哪兒都不能去。
夏衿在皇宮裡的詳情,岑子曼雖不清楚,但宣平候老夫人生怕她怠慢了夏衿,更怕她被人利用,無意中被人當刀子害了夏衿,給宣平候府招來大禍,所以特地好好叮囑了她一番。所以夏衿不能出府之事,她是知道的。
聽夏衿這麼一說,岑子曼發熱的腦子也涼了下來。
不過她是主人,見夏衿情緒不高。她趕緊安撫道:“沒關係,現在天氣還冷,過段時間再去打獵也好。”又提議。“咱們去前院找哥哥們吧,看看他們是不是仍在練武。”
夏衿無事可做。自然贊同。
兩個女孩兒便相攜著去了前院。
一進門,就看到一深藍一石青兩個身影正在院子裡較勁,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笑。
岑雲舟是個武痴,看到夏祁所練的武功,既厲害又實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至人要害,而且手段花樣極多。讓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這些武功如果能用在戰場上,再合適不過了。但古代師承極嚴,他又不能讓夏祁教他,只能換個法子,纏著夏祁不停練習,打算邊打邊學。
夏祁今年不過十六歲,少年心性,以前在臨江,除了夏衿。沒人跟他對練。而夏家場地不夠寬,夏衿也不欲讓人知道她會武功,所以兩人對練的時間極少。如今有個現成的陪練。讓他能將胸中所學一一演習出來,武功之精進一日千里,所以岑雲舟的歪纏正中他的下懷。平時岑雲舟有公務時,他就在書房裡看書;岑雲舟從外面回來,兩人就在院子裡比劃開來。
因此岑子曼和夏衿在下衙的時候來,十有**都看到他們纏鬥在一起。
岑子曼雖出身武將家庭,喜好舞槍弄棒,但也不過是個愛好,強身健體而已。對岑雲舟和夏祁的對練也只看個熱鬧,並不懂招數的精妙。夏衿卻是行家。一眼就看到岑雲舟經過這幾日的陪練,竟然武功大漲。所用的正是夏祁的招數,而且活學活用,又變化出許多妙招出來。夏祁這幾日武功雖然大漲,卻仍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岑雲舟,倒是練武的好苗子,最難得的是腦子十分聰明。
夏衿看著場中身穿石青色衣衫,頎長俊朗的岑雲舟,暗自忖度。
這兩人大概是鬥了好一陣了,聽到岑子曼的叫好聲,岑雲舟虛晃一招,露了個破綻,待夏祁欺上前時,將他的胳膊用力一扭,結束了這場搏鬥。
“哥,你使詐!”岑子曼倒是看懂了這一招。
岑雲舟“哈哈”大笑,將夏祁的胳膊放開,直起身走過來道:“這叫兵不厭詐。”
岑子曼將一條擦汗的布巾遞給他,又順手遞了一條給夏祁。
夏祁也不知是練武失敗而羞愧,還是因為岑子曼的關切,接布巾時,臉上隱隱透著紅暈,黑寶石一般的墨眸裡閃著異樣的光芒。
他今年十六歲,正是男孩兒向男人變化的時期。前段時間跟夏衿日夜趕路,在馬上馳騁,飽受風霜;這幾日又天天跟岑雲舟練武。只半個月的時間,就變化極大,原本白皙有肉的臉瘦削了許多,變得更加輪廓分明;單薄的身體也變得強壯了一些。已是妥妥的一個男子漢了。
“夏兄弟,我一會兒教你套拳吧。這是我們岑家祖傳的拳術,我已稟過父親了,他同意我傳授給你。”岑雲舟道。
夏祁將擦過汗的布巾遞給徐長卿,詫異道:“為何要傳我岑家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