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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rdo;他說了這句話，腳步就偏往人工水池的方向。

&ldo;好。&rdo;劉之旭和另外兩個場內的工作人員也停了下來。

腳步放得很輕，張修不動聲色地靠近那個仰著臉、閉著眼睛、對著藍天在傻笑的人。

眼看就要走到她身後了，她卻在這時收起笑容、睜開眼，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張修沒空去思考她這詭異的前後變化，手臂一伸，拉住她的手臂，他把她從水池邊上拽了過來。

&ldo;哎?誰!&rdo;饒束驚悚至極，還踉蹌了一下，撞進了身後人的懷裡。

張修鬆開她的手臂，又順手把她從自己懷裡輕輕推開一點。

&ldo;你站在這裡做什麼?&rdo;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語調絕對是涼涼的。

&ldo;我、我……&rdo;饒束簡直懵了，&ldo;我就站這裡欣賞這個、水池裡的這些植物啊。&rdo;

她說著還伸手指給他看那些開了花的植物，反問他：&ldo;倒是你，你幹嘛突然拉我一下?&rdo;

張修略垂著眼眸看她，一時沒說話。

真他媽的，他以為這竹筍又在嘗試自尋短見。

若不是這樣以為，誰他媽要多管閒事走過來拽她一下?

低頭看了一眼她的雙腳，張修故意用戲謔的語調問：&ldo;這次不是鞋子掉了?&rdo;

&ldo;……&rdo;

饒束也聽出了他話裡的不爽情緒，不敢反駁，只敢小聲咕咕地回了一句嘴：&ldo;我又不是白痴，哪裡會次次掉鞋子……&rdo;

他輕哼一聲，很多話湧到他喉間，比如：你就是個白痴。還有：我沒見過比你更白痴的人。或者：對，你不是白痴，但你是個笨蛋。

但張修不能說，抑或是不願意說。

這樣的對話讓他不習慣。過於親密了。即便是無意識的，也不行。所以他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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