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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好好的，轉眼就收拾起情緒，像刺蝟一樣防備，看來這些年卻宴確實經歷了不少事。

&ldo;我是說客，卻不是人族的說客。&rdo;聞聲沒有否認，&ldo;如今的忘虛界本就岌岌可危，人妖二族若此時交手，定然是多輸的局面。&rdo;

&ldo;你還說不是人族的說客？&rdo;卻宴質問。

&ldo;人妖談判各退一步，對你們而言就真的沒有好處嗎？&rdo;聞聲反問，&ldo;想想你們海族所剩無幾的殘部吧，你能輸，他們輸得起嗎？&rdo;

卻宴為的自然是海族的利益，人妖大戰是歷史所趨，他一直沒得選。

但是聞聲卻給了他另一個選擇，一個不傷一兵一卒便能養精蓄銳休養生息的選擇。

這話說出來，卻宴果然沒有直接拒絕。他帶著狐疑打量聞聲的神色，而後陷入沉思。

良久，他給出回答，&ldo;我可以答應，但有兩個條件。&rdo;

&ldo;你說。&rdo;

卻宴豎起食指，&ldo;你說我姐姐還活著，我要她平安無事回來。&rdo;

蕭懷山確實還活著，只是被囚在渝洲，聞聲想也沒想，&ldo;好，我答應送她回潛龍城。&rdo;

卻宴豎起第二根手指，&ldo;我要談判結束後，所有人修零反抗經歷一次獸潮。&rdo;

零反抗，等於開啟家門坐等發狂的妖獸來收割腦袋。

卻宴這話，無異於在表明自己的決心：他絕不可能向人族妥協。

聞聲沒想到他會如此決絕，明明看起來不像是個不通情理的。

沉吟片刻，道：&ldo;這個不行，過去幾百年人妖二族皆是元氣大傷，再殺下去氣運定然崩壞，必須合理共存一段時間。&rdo;

&ldo;共存？&rdo;卻宴諷刺道：&ldo;他們駕著寶船大肆屠戮海獸妖修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共存？

我青龍族被人屠殺殆盡的先祖能活過來，我就答應和人族共存！&rdo;

&ldo;我知道你心裡的仇恨……&rdo;

&ldo;不！你不知道……&rdo;卻宴眼眶微紅，忽然背轉過去，聲線透著顫抖，&ldo;非我妖族，你不會真正感同身受……&rdo;

這話確實含著隱痛，聞聲不好繼續直言，試著安撫，&ldo;過去的無法改變卻能彌補，你心中對人族有怨，為何不把這怨氣化作條件擺出來？

妖族和人族勢弱，對誰有好處？你仔細想想。&rdo;

之前說了這麼多，都不如這一句對卻宴的啟發。

他就好像突然被點醒，想到什麼憤憤道：&ldo;說得輕巧，你若能讓聞放和明易放下仇恨握手言和，我就考慮暫時放下仇恨，給人族一個自證誠意的機會。&rdo;

頓了頓，卻宴繼續道：&ldo;不就是談判嗎？來！&rdo;

他臉上沒有玩笑之色，聞聲與他對視片刻才確認他真的答應了，&ldo;說話算話？&rdo;

&ldo;我可不是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rdo;卻宴冷哼一聲，眼底滿是對人族的不屑。

不管他甘不甘心，終歸是讓他答應下來。如此聞聲才微微鬆口氣。

不過說服卻宴還只是完成了一半，更傷腦筋的還在渝洲等著。

也不知道明易和哮天現在究竟如何了。

聞聲想到此處便起了離開的打算，正要開口和卻宴告辭，未料卻宴早已猜到他的心思，&ldo;你別告訴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