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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摁住杯腳：&ldo;仇阿姨還不知道吧？剛才年年跟爸坦白了和顧城的關係，想來不久之後顧聞兩家就會成一家人，這杯酒，不如去敬了顧城？&rdo;

仇應曉當然知道這是佟年的計劃，只是此時聞聲說出來還是得故作吃驚：&ldo;這是好事啊，年年怎麼瞞著我？&rdo;

&ldo;您剛剛不是上樓休息了會兒？&rdo;

&ldo;倒是我錯過了，&rdo;仇應曉，&ldo;你這麼一說這杯酒他確實得喝。&rdo;

話音落下，毫不猶豫端起其中一杯。

&ldo;仇阿姨拿錯了，這杯是我的。&rdo;聞聲指正。

&ldo;對對對，是你的。&rdo;仇應曉面色微訕。

&ldo;等等。&rdo;沒等仇應曉走兩步，聞聲又突然叫住她。

&ldo;怎麼了？&rdo;仇應曉的笑容已經顯而易見有些勉強。

&ldo;沒什麼，&rdo;聞聲，&ldo;就是想拜託您轉告顧城一聲，就說我想約他明天出來見個面，有事相商，煩請他來找我。&rdo;

仇應曉當然應下。

等她端著酒離開，聞染幾不可聞鬆了口氣，聞聲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有我在，她不敢欺負你。&rdo;

聞染耳廓染上一片輕粉，推開他：&ldo;管好你自己。&rdo;

聞聲笑笑不再管他，將視線投向另一側，顧城正從仇應曉手裡接過酒杯，兩人說了一句什麼，就見顧城順著仇應曉的指示望過來。

兩人隔著不小的距離遙遙相望，同時舉起手裡的香檳，一飲而盡。

&ldo;哥，&rdo;聞染有些猶豫，&ldo;那杯酒可能有問題。&rdo;

&ldo;我知道。&rdo;聞聲放下酒杯，臉色是少見的陰沉：&ldo;上樓收拾東西，咱們走。&rdo;

&ldo;現在？&rdo;

&ldo;你還想再留一晚？&rdo;聞聲反問。

&ldo;沒有，&rdo;聞染搖頭，&ldo;我沒什麼可收的。&rdo;

&ldo;那好。&rdo;

兄弟倆誰都不是差那一兩件衣服的主兒，很快找了個藉口跟聞立銘告辭離開，酒會已經結束也不算太失禮。

走之前聞聲找到厲忠，在他耳旁耳語了片刻，然後接過外套開門離去。

車座後排，兄弟倆坐得有些遠。

聞聲開啟閱讀燈：&ldo;怎麼？我很可怕？&rdo;

聞染盯著他看了半晌，搖搖頭：&ldo;我只是在懷疑，究竟是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你，還是你一直隱藏得這麼深？&rdo;

&ldo;有區別嗎？&rdo;聞聲沒有抬頭。

&ldo;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我不做賠本的買賣，我也有問題要問你。&rdo;聞聲緩聲：&ldo;你確定想知道？&rdo;

聞染猶豫了良久，終究什麼也沒說。

聞聲將視線收回書頁：&ldo;你不說，我早晚會清楚。&rdo;

&ldo;不要！&rdo;聞染突然激動，緊緊揪住聞聲的衣袖：&ldo;不要查，答應我不要查！&rdo;

他眼裡痛苦閃動，還有聞聲從未見過的淚意。

在聞聲看來，聞染一直都是笑著的，正因為如此，給他帶來痛苦的人才更加不能容忍！

聞聲一字一頓：&ldo;我是你哥。&rdo;

聞染掙扎：&ldo;所以我不想你知道。&rdo;不想從你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