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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並不是多麼奇特的一部戲，卻莫名其妙的挫折頗多，冥宇知道，依照冉軒揚的脾氣，越是不順利的，他越是會想要搞定它，現在只希望他別太鑽牛角尖，別讓其他情緒影響到拍攝。

&ldo;嗯，還行，可能會延長拍攝時間，殺青會推遲幾個月。&rdo;

&ldo;董玲……&rdo;想說，董玲這女人如果花樣很多的話，也就忍她十幾個月，等戲殺青了，就解脫了。但不知為何，一說到這兩個字，腦中還是會浮現出那張被荊陌肢解了的照片。因此，話語停頓了半秒，被冉軒揚搶過了話頭。

&ldo;我和她沒什麼，你別亂想，好好拍你的戲。&rdo;這是兩人第一次提及這個話題，卻被徹底扼殺了繼續談論下去的機會。

&ldo;嗯，我知道。&rdo;唇邊露出一絲笑，冥宇將沖泡的咖啡倒入杯中，加入熱水。

&ldo;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估計沒幾個小時可以睡了，快去休息吧，有空了多給我打電話，就這麼吧，我想你，晚安。&rdo;

說不驚訝是騙人的，冥宇微微甚至微微顫了一下，才回了句，&ldo;好，你也早點休息，別想太多了，一切過去就好了。&rdo;

又說了句拜拜，冉軒揚率先掛了電話，當聽筒裡出現忙音的時候，冥宇呆了十秒，才合上手機。看著面前剛沖好的咖啡，皺起了眉頭。

第88章

那個半夜莫名的電話之後，冉軒揚再也沒有聯絡過冥宇，就好像是偶爾的一次抽風，抽完了就恢復了正常，兩人回到原本的工作軌道，彼此忙碌。

《欲蓋彌彰》的試鏡差不多告一段落，然而查理似乎陷入了困擾，他曾經很坦白地對冥宇說，我覺得你比黑崎出色，但我仍然找不到拍板要你而不要他的理由，這很難解釋得清楚，你很出色，也很完美，但我相信，如果我選擇了黑崎，他會帶給我衝擊，未必那年輕人特有的衝動會對影片有幫助，不過你也知道，作為導演來說，我不怕你演不好，最怕的就是沒有激情的演出，而你，似乎少了這麼點令人意外的東西，你的所有演出方式，都可以列入教科書，嘿，這不是在諷刺你，只是說你出色地就好像是範本，這令我很再也找不出可以調教的地方。

這也許就是外國人與東方人的區別，他們的某些直接，會讓你覺得舒服，起碼他對你是真誠的，不會有所隱瞞。

至於查理說到的內容，其實最初的時候，冉軒揚也有說過，怎麼概括來著……無趣吧，無論是否戲裡戲外，自己在與人交往中就是一個無趣的存在，才會令導演都覺得指導你演戲是件無聊的事。

總之，我會再考慮考慮的，你在進步，我可以明顯感覺地出來，這是自我的蛻變，我也很希望你能出演我的戲，這是我從去年就開始期待的。

拍了下冥宇的肩膀，查理笑得倍兒真誠，只是那內容，怎麼看都像是安慰。

看著光頭導演慢慢離開的背影，冥宇有些無力，想要攔住對方的手始終沒能抬起來，死死捏成了拳頭，是啊，現在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給你看到不一樣的自己，這種承諾，已經顯得很是多餘，因為這已經是最完美了，每一幕都是最好的表現，還能如何改變？總不見得刻意演得有些糟糕，然後等導演罵了之後，再變得出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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