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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著長至肩頭被束縛在腦後的黃毛捲髮,冉軒揚睇了眼冥宇,說得語調是沒心沒肺,不過還算是有些道理,&ldo;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你不幸感冒了,那勢必明天要拍攝的戲就會有影響,再不幸一點,你得了高燒,昏迷不起,神志不清,那我是不是為了你要停下好幾天的拍攝?再再不幸,你如果燒到肺炎……&rdo;
冥宇滿臉黑線的看著這個不停詛咒自己的導演,終於理解他所謂的職業素質是什麼……不過哪有人用這種方式來表示關心的?
&ldo;放心……我沒……呃……事,咳咳……&rdo;想要很確定的告訴他,自己的身體素質沒有那麼差,這種暴雨戲也已經拍了無數次,不會嬌氣到淋了點水就重感冒到發燒的地步,然而,開了口,才發現喉嚨異常火熱,好像有柴火在深喉處燒著,將分泌出的水分全部燒乾……
皺著眉頭,冥宇低下頭試圖再輕咳幾下清喉,卻發現越咳越糟。
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冉大導演帶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地聳了下肩,帶著笑臉刻意板著臉說,&ldo;看到沒,今天之後的兩場戲就要因為你的緣故不得不移到明天去拍。&rdo;
這話說得嚴重,但其實之前那一場戲的成功遠遠超過了這後兩場戲的遲拍,在冉軒揚的思維邏輯裡,沒有那麼多對或者錯,只有一個簡單的天平,兩樣東西往上一放,值,還是不值就簡單明瞭多了。
所以說,現在的冉大導演心情是異常的好,對著冥宇,也更多了一些戲弄的成分,無論他說什麼,今天冉大爺是沒準備繼續工作了。
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冥宇即便是在乾嘔的時候,仍然沒有停止過對後兩場戲的冥想練習,這是今天應該完成的任務,怎麼可以因為自己個人的原因說不拍就不拍?外面那麼多人在等著……更何況自己也沒什麼事,喉嚨痛也無妨,反正後面兩場依舊是啞巴戲,一句臺詞都沒。
&ldo;我沒事,咳咳,能夠達到你對那兩場戲的要求,絕對不會敷衍了事。&rdo;強忍著喉嚨的瘙癢,冥宇堅定的說。
&ldo;所以就說,你的職業素質太差……現在拼命演完後兩場,沒準回去就因為感冒燒到40度,我明天一整天的戲不就泡湯了?你有沒有一點衡量輕重的能力?&rdo;冉軒揚拿起薑湯走向還扒在水池上,濕漉漉的冥宇。
本來還很清晰的思路不知不覺就被攪得一團糟,乍一聽,冥宇竟覺得冉軒揚說得也挺有道理,只是自己的想法又完全不是這個空間裡的,有種時空交錯,大家雞同鴨講的感覺。這難道是因為自己和人交流太少,導致連最普通的說話也變得理解不能了?
沒顧冥宇還在莫名自我糾結,冉軒揚抬手就摸了下他冰冷冷的臉頰,頗不滿意的在他驚訝後想要掙脫中,直接把賊手移到他的後頸,微微用力,硬是讓冥宇揚起了頭,身高上的些微差距,配合上這個弧度,倒是恰到好處地達到最佳接吻姿勢……
好吧,冉軒揚只是習慣性動作,冥宇則是在最初的走神中錯失了最佳掙開機會,現在再要從鉗制下逃離,只有大幅度的動作,但顯然兩人還沒到劍拔弩張的地步,於是隻能吃點小虧,讓某人佔盡便宜。
兩人靠得很近,冉軒揚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冥宇身上的冰冷,但最初認為會出現的輕顫卻沒有再發生,似乎是他用驚人的意志力,將那示弱般的顫抖從身體內排除,此時完全不示弱地抬起那雙幽黑的眼瞳,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