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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場中一站,向端王拱手為禮:「今日有幸領教端王殿下的箭術,得罪了!」全然是一副已經贏了的模樣。
謝君平只要回京也跟這幫人廝混,可是對席瀚的作派卻著實不喜,仗著有一點手頭功夫,為人倒是傲氣的緊。
她心裡樂開了花,擎等著端王殿下出手教訓姓席的,省得她狂得沒邊了,哪知道端王殿下把八王脖子一縮,將安定郡公從身邊拉過來,直接推到了眾人面前,做出一副慫樣兒,輕撫胸口耍賴道:「你們想幹嘛?不知道本王是讀書人嗎?動刀動槍的多不好,萬一傷了人可怎麼辦?」
常佩雅跟吳思陽鼻子都快氣歪了:感情方才您提下注的時候就不是讀書人了?
謝芷華七竅生煙,差點暴起與她理論,懾於積威只能恨的拿眼刀子戳她:要不要臉了?!打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是讀書人了?拳打腳踢一派武人風範,粗魯的都可以去開個武館授徒了!
太女也有幾分懵了,沉下臉來,不悅道:「皇妹,你哄著孤連龍鳳佩都拿出來了,居然不比了?」
謝逸華笑嘻嘻道:「誰說不比了?本王騎射功夫稀鬆平常,可夫婿安定郡公可不差啊。反正一家子,誰下場不是下啊?」
席瀚被噎了一下:「端王殿下,微臣不會跟男人比試的!」她堂堂女君,哪有跟男人家比試箭術的道理?說出去還嫌丟人!
燕雲度心裡蹭的冒出一把火,自他十五歲從軍至今,哪怕戰功赫赫,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從性別上質疑他的功績!那姓席的幾乎要拿鼻孔看自己,擺明瞭不會跟他比試。
他還沒發作,已經被端王輕聲耳語一句:「別惱別惱,今兒讓她哭著回家去!」
謝逸華轉頭「嗤」的一聲笑了,蔑視的態度比席瀚擺的還足:「本王早就聽聞席卿箭術了得,連個男人都不敢比,難道是怕輸的太難看?!」
席瀚明知這是她的激將法,但高傲如她,哪裡忍得下這口氣:「如果微臣贏了安定郡公,端王殿下可願與微臣一比?」到時候讓你面子裡子丟個精光!
她身後站著的常佩雅等人激動不已,吳思陽就差鼓掌了:「阿瀚好好比!安定郡公再會打仗,不過是個男人,生的高大了些,軍中又多是他母親故舊,說不定只是為了替他揚名,讓他攀一門好親事呢,誰知道有沒有真本事!」
燕家男兒醜的舉國皆知,嫁不出去才是大難題呢!
難得安定郡公從小有自知之明,知道在美貌與賢淑上被別家兒郎甩出幾條街去,難得開竅,另闢蹊徑去戰場上吃苦受罪的揚名,真是難為他了,費盡心機就為了嫁出去!
她的這番話讓身邊圍著的眾人都深有同感,常佩雅難得拍著她的肩膀誇她:「阿陽今兒出門帶了腦子啊!」
「去你的!」吳思陽恨不得踹她一腳。
太女作評,眾人下注,原本一面漆盤裡押席瀚,一面押謝逸華。
押席瀚的漆盤裡擺滿了下注的彩頭,從太女婦夫的龍鳳佩,到謝安華以及謝佳華,乃至於謝芷華一干狐朋狗友的賭注,擺了滿滿一漆盤。
另外一個漆盤裡孤零零放著一塊鸞佩,卻是謝君平所押。
謝芷華對謝君平充滿了同情:「君平,要不你還是押阿瀚吧?大家都知道你是端王的伴讀,但現在可不是她的跟班了!你瞧瞧就連端王的同胞妹子也為顧情面押了阿瀚,你又是何必呢?」
謝君平聽到外面傳言之後,才知道謝逸華揍人的時候並沒有打著自己的旗號,完全不妨礙她與謝芷華在外面尋歡作樂,很快就又投入了這幫狐朋狗友的懷抱,近來樂不思蜀,日子過的十分逍遙。
但再逍遙,她對端王的認知從來就沒改變過,從小到大吃虧太多,想要裝糊塗也難。
她作出為難之色,似乎十分心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