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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銘近來頗受了些溫氏明裡暗裡的排擠,心裡笑溫氏自以為是,面上卻擺出惶恐之態:「王府的前院書房裡有人日夜守著,書房裡值守的小侍吃住都不與旁處的下僕在一起。王府剛落成的時候,有小侍試圖闖進前院書房,結果殿下發了好大的火,當場下令杖斃,從那之後前院書房就成了禁地,除非殿下召見,否則府裡下人沒人敢隨意靠近的!」
溫氏:「……」
次日天還未亮,謝逸華就穿戴整齊去上朝,等燕雲度起床回到清梧院之後,便關起房門將溫氏與錢方錢圓都召了進來,鄭重道:「溫奶爹,我自嫁進王府之後,日夜懸心父母身體,思來想去,唯有讓奶爹回去侍候父親,我才能放心!奶爹一會收拾收拾,就回燕府去吧。」
溫奶爹為燕雲度操碎了心,萬沒料到他成親還未足一月就遭厭棄,不由傷心落淚:「老奴自大公子出生之時就照顧您,府里正君也一再叮囑讓老奴務必照顧好大公子,還未見到大公子懷孕生女,這府裡全都是虎視眈眈的小賤人,老奴哪能放心離去?」
燕大公子自出生之後大約就配了副鐵石心腸,戰場之上袍澤陣亡,生離死別都不能讓他輕易落淚,更別說後宅男人哭哭啼啼的模樣能讓動容半分。
他只要下定了決心,還真不容易更改。
「我十五歲入軍營,二十五歲交兵權,這十年間奶爹可陪在我身邊?」
溫氏擦著眼淚看他,喃喃道:「軍營裡也不允許老奴跟著隨身侍候啊!」
「既然這十年奶爹不在我身邊,我一樣過的很好,往後在端王府裡的生活,也不必奶爹操心。端王殿下雖然脾氣好,可也不是全無脾氣,就連宮裡的貴君對殿下說話,也要考慮殿下的心情,奶爹可覺得自己比貴君的面子還大?」
他這話就十分的不客氣了。
燕雲度在端王面前得寵,他自己尚且能維持表面的平常心,反倒是身邊的人先翹起了尾巴。溫氏覺得端王府沒有長輩,她在燕府自可當半主半僕,在端王府竟也自比半個長輩,想要插手端王房中之事。
錢方與錢圓忙跪下替溫氏求情,燕雲度自回京之後脾氣溫和,今日卻難得擺出軍中冷臉:「莫不是……你們倆出想跟著溫奶爹回燕府去侍候老爺?」
他們是燕雲度的陪嫁小侍,卻被打發回燕府,往後別想在府裡抬頭了。
未及正午,溫氏就坐著馬車被送回了燕府,燕雲度對外給出的理由是:家中老父近來有恙,由溫氏回去照料,也能讓他這個做兒子的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七月不更新,八月徒傷悲!
肥章奉上,另有二十個隨機紅包,大家晚安。
第五十五章
行軍布陣, 最忌軍中將領權責不明。
燕雲度多年領軍, 當初也是費過一番功夫將南疆大營裡不服他的刺兒頭們擺平的, 多年不曾嘗過被人掣肘的滋味, 回京之後顧氏與溫氏聯手, 試圖將他多年在軍中養成的習慣扳過來,讓他好生領教了一番。
溫氏被送回孃家之後,他頓時覺得端王府後院的空氣都清新不少,連帶著看諸位侍君都順眼了起來, 還適當的散發了下自己的親和力, 只是方向略有跑偏。
「……你們一個個都跟弱雞似的, 不如趕明兒本君教你們習武?特別是劉侍君, 這身子底子也太差了!」
劉侍君忽閃著大眼睛幾乎要嚇出眼淚, 「嚶嚶嚶」跪下來哭求哀告:「奴並無藐視正君的意思,求正君饒了奴吧!求正君饒了奴!」
燕雲度將充滿希望的眼神投注到其餘幾位侍君身上, 這些人跟得了軟骨症似的, 撲通撲通跪倒了一片,紛紛磕頭求饒。
燕雲度:「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要他們磕頭求饒?」他當著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