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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來我聞,讓她將飯菜端來。
文瓏抬手禁住我聞,對尉遲曉道:“來時已經吃過了,和你玩笑而已。”
正說著,忽而有婢子來報,“廷尉大人與車騎將軍來了。”
墨夜和盧江一前一後進來,前者手中提著後者的後襟,因為身高相當看起來更像是拉著對方的領口。
“我帶這傢伙來向你賠罪了。”墨夜說。
尉遲曉剛想問何罪之有,盧江先一步做禮,含笑說道:“未能如約護衛周全,都是小人之過。”禮數週全之中倒有一絲滿足小孩子任性的玩笑心態在其中。
尉遲曉笑道:“你倆可真是一對冤家,我也只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的,再說哪裡是銀漢的錯?”
墨夜道:“這混蛋自己毫髮無損,反而讓你受了傷。”
廷尉大人一貫冷面冷心,只有對著車騎將軍時才會露出幾分普通人的樣子,這便是金陵城中少女們私下裡時盛傳的一段趣話。有時在街上看到廷尉與車騎將軍同行,都會有大膽的女兒在旁指指點點,掩嘴輕笑。
“你們兩個的事,我可斷不明白。”尉遲曉又對盧江說道,“只是日冉若是迫著你道歉才罷,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算是做了件積福積德的好事。”說罷輕聲笑起來。
盧江也笑,對著墨夜笑得痞裡痞氣。領人來請罪的墨夜不去做聲,他冷著臉,耳根卻多了一抹紅暈。
盧家與墨家是世交,兒時墨夜容貌柔和,頗像女兒家,盧江初見他時便弄錯了,口口聲聲說長大了要取來做媳婦兒。童言無忌,長輩笑過一陣當做笑料來講。兩人漸漸長大,盧江為人豪爽不當回事,墨夜為了避嫌時常回避他。有一回墨夜躲他,盧江一急大喊了一句,“小時候咱倆在一起玩,還要談婚論嫁呢,你怎麼就不理我了?”金陵城中的女兒家們對這件事可是津津樂道。
尉遲曉不過鬧墨夜一句,也不欲慪他,便問道:“夙夙最近怎麼樣?我好久沒見過她了。”夙夙是墨夜的胞妹,尉遲曉與墨夜交好,對她也十分愛憐,在京中時,時常看望。
墨夜答了。屋內四人又說笑了一陣,便各自告辭,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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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松:唐瑾親衛隊長之一。
蒼朮:唐瑾親衛隊長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上元:即正月十五,元宵節。
☆、金陵煙雨
且說尉遲曉在府內養傷,不出臨風閣半步。雖說是要安心靜養,但日日躺臥在床,難免無趣。這日她正偏身靜靜倚在床上,想著馬上就要到除夕,每年除夕的前夜聖上必要宴請百官,今年她怕是不能去了。她的故里撫寧雖然離京城不是很遠,但因位列九卿隨時要候聖上傳召,因而她年年都不曾回去。今年受傷,更是回不去了。
她正想著,忽然聽到一陣笛聲。笛聲飄過臨風閣外的湖水而來,格外清越動聽。
“見爾樽前吹一曲,令人重憶許雲封。 ”說完這句話,她突然想起一人,那人也曾有這樣動聽的笛聲,她甚至用過一模一樣的話來形容他。尉遲曉叫來我聞,問道:“外面可是泉亭王在吹笛?”
“是。”我聞答,“王爺方來,奴婢不好攔著。”
“怎麼沒來告我?”
我聞為難,“王爺不讓奴婢說……”
尉遲曉不再說了,雖然是在她的府上,但有身份在,她沒有資格趕人,便就隨他去吧。
過了三五日,泉亭王日日來閣外吹笛,尉遲曉漸漸聽出味兒來。唐瑾只會在她閒著無趣時吹笛,她若是睡了那笛聲便漸漸悄了。
到了除夕當夜,尉遲曉讓府上有親眷的僕役婢子都回去和家人團圓了,自己這兒只留瞭如是、我聞和幾個小丫鬟。她不便出屋,讓人搬了桌子在屋裡,擺上餃子,又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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