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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是我？&rdo;

&ldo;因為，&rdo;趙佳音不能說，因為你像我的夢中情人，&ldo;你帥。&rdo;

周吉冷哼了一聲。&ldo;我一直抱著最後一點希望，等著你來澄清，一直等到判決的那天。&rdo; 他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ldo;對不起。&rdo;趙佳音低聲說，&ldo;我那天喝醉了，完全不知道喬斌會做出這樣的事。&rdo;

&ldo;那你酒醒了之後呢？&rdo;

&ldo;我母親病逝，我回家奔喪去了。&rdo;

&ldo;奔喪完了之後呢？&rdo;

趙佳音無法回答，說到底，她還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周吉又笑了笑，&ldo;我問這樣的問題真是天真。不問了。&rdo;

&ldo;我會……我想補償你。&rdo;趙佳音伸過手想握住周吉的手。

&ldo;怎麼補償？&rdo;周吉把手挪開，避開了趙佳音的接觸。&ldo;補償我兩年的牢獄之災？補償我被學校開除？補償我父親的事故？&rdo;他搖了搖頭，&ldo;一切都回不來了。&rdo;

趙佳音無言以對。

周吉整個靠到沙發上，過了一會，他坐起身來，&rdo;既然來了，幹正事吧。&ldo;

趙佳音迷惑地看著他。

周吉站起來，走到趙佳音身邊，挨著她又坐下，&ldo;來吧，你想怎麼做？&rdo;

趙佳音往旁邊挪了挪，&ldo;周吉，&rdo;她輕聲道：&ldo;不要再幹這個了。&rdo;

周吉愣了愣，這段時間以來，他被客人喚過各種名字，&ldo;小心肝，小寶貝，小狼狗，小帥哥……&rdo;沒有人對他的真名實姓感興趣，他不過是她們解悶的玩藝兒，她們爽到了就夠了，至於他是誰，他爽不爽，一點都不重要。

這個女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他久被遺忘的名字，這個女人說，不要再幹這個了，偏偏是這個女人。

他冷笑一聲，&ldo;不幹這個我能幹什麼？你養我啊。&rdo;

&ldo;我養你。&rdo;女人毫不遲疑地答道。

&ldo;你要包養我。&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趙佳音忙解釋道，&ldo;我只是想補償你。&rdo;

周吉看著她，他微蹙著眉頭專注看著她的樣子，趙佳音心突然跳了一下，太像那個人了，這個眼神，這個思考的神態。她第一次被那個人俘獲，就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神態，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女大學生，在那個人的公司裡實習，那個時候，那個人還只是公司的一個中層，還沒有出來創立他自己的事業。

她避開了周吉的目光。

&ldo;我可以想辦法讓你重新上學，拿到文憑，再找個正經工作，你家的債我可以幫你還掉。&rdo;她想到一點說一點。

周吉心思動了，他開始計算其中的利弊。答應她，無非是從零售轉批發，與其去應對一個個未知的客人，不如就應對眼前這一個，她對他心懷愧疚，這對他是有利的條件。讓節操見鬼去吧，自從踏進這一行，他早就講不起節操了，他只想活得容易一點。而且，他突然有了一種好奇，他要看看，這個有錢女人的愧疚到底能持續多久，他想要知道，她對他失去耐心的那一天，會在什麼時候到來，是三個月還是半年？或者，不過短短几天。

他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他已經一無所有，為什麼不給自己找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