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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交戰,根本就是單方面的虐殺!與烏衣衛相比,這群追隨趙國王子的兵將脆弱的紙糊一般,真不知這王子是哪裡來的自信,以為能夠仗著人多殺了暴君復闢趙國王室!
而當魏帝向馬車走近,齊朗甚至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
那是面對強大的帝王時,自心底油然而生的畏懼。
魏帝掀開車簾,他身上沾了許多血,手指上也有,一雙眼眸格外兇蠻:「過來。」
他好戰嗜殺,又因為某些原因常年頭疼難忍,尤其是在殺人後,此時正急需女郎撫慰。
溫離慢坐在馬車裡,靜靜地看向朝自己伸手的帝王。
他很強壯、很兇惡,很冷酷也很絕情,但同時又有著致命的魅力,連那隻朝她伸出的手,都跟別人不一樣。比起他容貌上的俊美,這恐怖的氣勢才叫人腿軟,連男人都不能倖免,更何況是柔弱的女郎?
但溫離慢當真不怕他,而是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他手心,瞬間便被扯了過去,又被帶上了馬,魏帝不讓她看地上橫屍,手一鬆任由梟獍自己走,單手將溫離慢攬在了胸前。
她鼻子動了動,忍不住說:「好難聞。」
說著掙紮了兩下,捉住魏帝的手,將自己的帕子塞給了他。
第20章 (發熱。)
魏帝殺完人後身上那股恐怖到令人頭皮發麻的氣息,在溫離慢塞給他一方帕子後漸漸變淡,使得邊上噤若寒蟬的陸愷大大鬆了口氣,連忙吩咐烏衣衛將現場處理乾淨,溫離慢見魏帝拿了帕子卻不用,她只好又把帕子拿回來,捏著他修長的手指,將上頭沾染的血跡一點一點擦掉,不過即便擦去了礙眼的鮮紅,還是有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在鼻息瀰漫。
柔若無骨的小手捧著帝王蒲扇般的大掌,不見懼怕之色,只有眉頭微微擰著,良久,魏帝問她:「當真不怕?」
溫離慢嗯了一聲才反應過來:「怕什麼?」
帝王輕笑出聲,將她摁在了他胸膛。
她覺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微弱地掙扎兩下,那沾染過刀劍鮮血的手掌輕觸她柔嫩的臉頰,堅硬的胸膛硌的她臉兒疼,頭頂傳來似喟嘆似感慨的話:「你很不錯。」
溫離慢掙扎無果,但仍舊很嫌棄他沾了血的手來碰自己,躲不開,乾脆把整張小臉都朝魏帝懷中埋去,全藏起來他便摸不到了。
擦過血的帕子她捨不得丟,畢竟她窮慣了,一年到頭也就那麼兩身衣服來回換洗,帕子若是丟了,去哪兒找第二張呀!
魏帝卻嫌棄這帕子上沾了旁人的血,從她手裡拿出來,溫離慢連忙來搶,他便將手舉高,遠遠看著,竟如半大的青澀郎君逗弄愛慕的女郎,看得陸愷咋舌。
他在統率的烏衣衛面前向來嚴肅正經,惟獨親近之人才知曉他的真面目,滿打滿算,這偌大的行軍隊伍中,也僅有官家與薛敏知道。官家他是不敢靠近的,於是隻能去找薛敏,薛敏方才也享受了一把被保護的滋味,此時正在攻讀醫書,希望能找到一些好的方子治療溫娘娘的病,結果突然出現個大嘴巴的陸宏志,連官家的熱鬧都敢看,真是一日不作死,心裡都不暢快。
薛敏重重嘆氣:「宏志兄,你就不怕我跟官家告狀?」
「怕啥。」陸大人此時笑得一臉嘚瑟,「你要是告了狀,少不得也要挨一頓板子,誰叫咱官家不講理?」
薛敏尋思著這人確實是活膩味了,都敢背地裡編排官家,「我這裡忙得很,可沒閒工夫跟你說廢話。」
「怎麼能叫廢話呢?」陸愷言辭鑿鑿,「官家鐵樹開花,老房子著火,咱們作為官家近臣,怎能不為官家操心?」
薛敏:……真敢說啊,是真的敢說。
陸愷也是知道薛敏口風緊,他實在是憋得難受,「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