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齊樂獨自一人走過一間又一間的房間,說她在走其實有些牽強,因為精神沒有很好,整個人像幽靈在飄。
最後她看見盡頭處有道虛掩著的門,精神莫名其妙為之一振,沒有猶豫的逕自往前走,靠近門邊時頓住了腳步。
裡面傳出的聲音大到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有人偷聽,齊樂眸光一閃,仔細側耳傾聽。
沒錯,是義大利語,因為父親曾經為她安排了各種語言課程,所以她能夠分辨出是何種語言,但也僅是如此,她並沒有語言天分,所以仍是聽不懂的。
腳步略微往前移了一步,她瘦小的身體貼到門上。雖然無論偷窺或偷聽,都是惡劣的行為,不過,算了,反正她早就是惡劣的人。
書房很大,施祖誠坐在中間,站在他面前的是兩名男子,其中沉默的一位猜測是中國籍,另一位正慷慨激昂的發出義大利語的,大概就是……
“Isacco(艾薩克),已經提醒過你很多次,在施先生這裡不要講外語。”沉默的中國籍男子終於開口,臉上有一抹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神情。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太激動了,所以才講了母語,再說施先生也習慣聽這種優美的語言啊!”義大利男子熱情地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膀。
施祖誠習慣聽義大利語?為什麼?門外的齊樂愣了愣。確實,一直沒有人清楚地瞭解施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從哪裡起家,但義大利……
“艾薩克。”施祖誠忽然開口,語調平緩,卻見兩人立刻迅速地擺出嚴謹的表情。
“情況就是這樣?”
“是的,施先生。”
施祖誠沉思了一會兒,起身走到桌前,手臂交抱,倚靠在桌緣,與那兩人面對面。“你們都清楚我重視人才,所以該留的人即便是用激進的方法也要留下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他說得不輕不重,似雲淡風輕,卻見那兩人面色凝重起來。
“我們明白了,施先生。”
激進的方法?什麼意思?何等程度的激進?為什麼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便感覺沉重不已?
“留人的手段,或利誘、或脅迫、或欺騙,不要來問我的意見,我要見到的是最後具有法律效力的約束,這就行了。”
“是。”兩個人同時重重的點了點頭。
施祖誠微微笑了笑,非但沒有緩和氣氛,反而讓人更加緊繃。
“總部那邊為什麼突然有這樣大的波動,你們還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是家族殘餘人士的煽動。”中國籍男子應道。
“殘餘勢力?”施先生的音調微微上揚。“這些人就讓你們束手無策了?”
“抱歉,施先生,是我們辦事不力。”讓信任他們的施先生失望是極其失敗的事!
“當初留下那些人,是顧及畢竟出自同一家族,如今既然如此,就給他們一條絕路走吧!”施祖誠言簡意賅的撂話。
話傳到書房外,震得屋外某人突然感到耳鳴。
這樣簡單的決定了別人的生死?齊樂一動也不動的站立著,只是她沒注意到,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遊移過來的光線將她的身體投射在地面上,身影拉得很長。
施祖誠的目光落在那道身影的某個點上,一絲笑意溢位唇角。
好詭異!身為下屬的兩人暗自打量,心驚之餘不由揣測起來,更同時找尋起讓施先生有如此反常舉動的目標物。
“還有事?”
“呃……您的祖父希望您回去。”
“晚一些再說。”施祖誠幾乎是當機立斷的回道,隨即笑容擴大。“我還有別的客人,你們先回去吧!”
別的客人?什麼客人這麼重要?沉默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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