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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紐沒有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他或許依舊是個棒球迷，依舊喜愛鄉村音樂、亞相特和卡斯太羅。和我一樣，他了解什麼是生命的侷限，對命運的作弄感同身受。他甚至依然喜歡我h 是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就算他狠不下心親自對我開槍，他也會看著別人對我這麼做。

一股莫名的惆悵填滿胸口，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黏膩的沮喪，讓人近乎作嘔。&ldo;整個警察局都同流合汙了，對不對？&rdo;

他的臉上失去笑容，看起來十分疲憊。當我看見他臉上流露出倦怠而非憤怒時，我知道他會告訴我一些原本不應該告訴我的事。

由於罪惡感使然，他肯定按捺不住所有的秘密。

我早就猜到他可能會告訴我關於母親的事，我最痛恨聽到這件事，巴不得立即一走了之，我差一點就這麼做。

&ldo;是的，&rdo;他說：&ldo;整個警察局。&rdo;

&ldo;連你在內。&rdo;

&ldo;噢，我的朋友，尤其是我。&rdo;

&ldo;你該不會也感染了衛文堡的病毒吧？&rdo;

&ldo;用&l;感染&r;這兩個字形容不全然正確。&rdo;

&ldo;不過也差不多了。&rdo;

&ldo;警察局裡其他的人都得了，只有我沒有，至少我覺得我沒有，還沒有。&rdo;

&ldo;所以對那些人來說，他們或許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你有。&rdo;

&ldo;我決定配合，因為結果的好處可能多於壞處。&rdo;

&ldo;像世界末日這種結果嗎？&rdo;

&ldo;他們正積極試圖解決已經犯下的錯誤。&rdo;

&ldo;在衛文堡地底下某個地方進行是嗎？&rdo;

&ldo;那裡再加上別的地方，是的。假如他們找出對抗的方法……那麼這件事將會再跟美好的結果。&rdo;

他邊說。眼光邊望向工作室的窗戶。

&ldo;託比。&rdo;我說。

曼紐的眼神再度回到我身上。

我說：&ldo;這個玩意兒，這個傳染疾病，不管它到底是什麼‐‐你希望藉由他們對它的掌握，協助改善託比的狀況。&rdo;

&ldo;你自己對這件事還不是存有私心，克里斯。&rdo;

穀倉的屋頂上，一隻獵頭鷹連續提問了五次驗明身份的要求，彷彿覺得月光灣的每個人都很可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ldo;這是我母親甘願為軍事機關從事生物研究的唯一理由，唯一的理由，因為研究的結果很可能可以冶愈我的xp症。&rdo;

&ldo;而且這個結果目前還有希望。&rdo;

&ldo;那是有關武器研究的計劃嗎？&rdo;

&ldo;別責怪她，克里斯。即使是個小小的武器研究計劃，背後照樣有動輒幾十億的研究經費。她這輩子永遠沒機會靠正當的理由從事這樣的研究。這種研究太花錢了。&rdo;

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只有軍事武器的研究計劃，才能提供源源不斷的資源贊助母親研發她深奧的學術理念。薇絲泰莉雅。珍。謬柏禮。雪諾是個傑出的遺傳學理論家。也就是說她以理論思考見長，再將她的理論供其他科學家實踐。她很少花時間泡在實驗室或電腦模擬室裡，她的大腦就是她的實驗室，而且當中裝置齊全。她提出理論，然後在她的指導之下由別的科學家嘗試去證明她的理論。

我說過她很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