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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給認出來。”
“可是,將軍,我彷彿聽到我的名字已經被您的傭人通報過了,通報的聲音相當響亮,相當清晰,因此不可能對我的身份有什麼懷疑了。”
“是的,可是他通報的是貝爾納多特將軍。”
“那又怎麼樣呢?”
“可是我看到的是一個穿市民衣服的人,因此在看到您的時候,我有點兒懷疑究竟是不是您。”
的確,貝爾納多特最近以來總是裝作更喜歡穿市民衣服,而不喜歡穿軍裝。
“您知道,”他笑著回答道,“我現在只是半個軍人了,西哀耶士先生把我作為退伍軍人對待了。”
“我在弗雷儒斯上岸的時候您已經在做陸軍部長了,我彷彿覺得這一點對我不無好處。”
“為什麼這樣說?”
“據別人對我說,您肯定說過,如果您收到了因為我違犯了衛生條例而要逮捕我的命令,您一定會執行的。”
“這話我是說過的,而且我現在還要說,將軍;作為一個軍人,我始終是一個遵守制度的模範;做了部長,我就變成一個法律的奴隸了。”
波拿巴咬咬嘴唇。
“而您還會說,除此之外,您對我沒有什麼個人怨仇!”
“對您的個人怨仇,將軍?”貝爾納多特回答說,“為什麼會有個人怨仇呢?我們幾乎總是在同一個級別上前進,我被任命為將軍甚至在您之前;我在萊茵河上打的那些戰役,就算沒有您在阿迪傑河上那些戰役打得輝煌,可是對共和國來說,並不因此而降低了價值。當我有幸在義大利在您麾下效勞時,我希望您可以把我看作是一個忠誠的副手,即使不是忠於個人,至少也是忠於祖國的。的確,自從您離開了埃及以後,將軍,我比您要幸運一些,因為我不像您,要對讓一支大軍陷在困境裡面負責,如果應該相信克萊貝最近送來的幾封信的話。”
“什麼!根據克萊貝最近送來的信?克萊貝寫過信了?”
“您不知道嗎,將軍?督政府沒有把您繼承者的抱怨告訴您嗎?這也許是它最大的缺點,那麼我更加感到高興,因為我可以在您腦子裡糾正一下別人對我的議論,並告訴您一些別人對您的議論。”
波拿巴用他像鷹一樣陰沉的眼睛盯著貝爾納多特。
“別人講我些什麼?”他問。
“有人說,既然您要回來,您就應該把軍隊一起帶回來。”
“難道我有艦隊嗎?您不知道布律埃斯①已經讓人把他的艦隊燒掉了。”
①布律埃斯(一七五三——一七九八):法國海軍副司令,一七九八年在阿布基爾被納爾遜打敗,本人也在此役中陣亡。
“那麼,有人說,將軍,如果您不能把軍隊帶回來,為了您的名聲,最好是和您的部隊一起呆在那兒,不要回來。”
“我本來要這麼做的,先生,如果不是有些重大事件召我回法國的話。”
“什麼重大事件,將軍?”
“您的失敗。”
“對不起,將軍,您說的大概是施埃萊①的失敗吧。”
“不管怎麼說,這總是您的失敗。”
“對在萊茵河和義大利指揮我們軍隊的將軍,我只對在我做了陸軍部長以後的事情負責。那麼,從那個時候起,究竟有多少失敗和勝利,我們來算算看吧,將軍,我們會看到天平會向哪一方面傾斜。”
“您不至於會來對我說您的事情一切都好吧?”
“不,可是我要告訴您,我的事情也不像您裝作相信的那樣糟。”
“我裝作!……說真的,將軍,聽您這麼說,彷彿我喜歡法國在外國人的眼裡降低地位似的……”
“我不是這樣說的,我說我來是和您把三個月以來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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