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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晏頓了頓,「你叫沈慈書?」
沈慈書溫順地垂著眼眸,輕輕點頭。
蔣晏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圈子裡認識的人沒有姓沈的,他目光掃過沈慈書淤血青紫的腳踝,又問:「你被關在地下室裡多久了?」
沈慈書眼神裡透著幾分迷茫,他也不清楚自己被關了多久,每天睜開眼睛,地下室裡都是昏暗的,分不清白天黑夜,更別說什麼時間。
沈慈書只記得自己被關了很久很久,久到連他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
沈慈書輕輕搖了搖頭。
蔣晏沉默片刻,「是我父親把你囚禁在地下室裡的嗎?」
沈慈書抬起頭,木然的眼神裡透著幾分迷惘,似乎沒聽懂蔣晏說的話。
蔣晏一字一頓地說:「我父親叫蔣正德。」
提到這個名字,沈慈書睜大的瞳孔微微瑟縮了下,他縮起肩膀,驚懼地縮回床頭的角落裡。
很明顯在害怕什麼。
蔣晏還想再說什麼,沈慈書渾身劇烈顫抖著,他無助地抱著雙腿,不斷往床頭蜷縮,喉嚨裡發出嘶啞的驚叫。
蔣晏沒想到沈慈書反應會這麼激烈,他沒再問下去,心裡卻更加好奇沈慈書跟他父親的關係。
他父親到底還做了些什麼,才會讓沈慈書這麼懼怕他。
也許是太累了,沈慈書很快又陷入了虛弱的昏睡,他身體蜷縮成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姿勢,過長的頭髮遮住眉眼,彷彿在睡夢中都不能安心,纖長的睫毛像冬日的枯蝶般微微顫抖著。
蔣晏站在病床前盯著沈慈書看了一會兒,轉身出了病房。
司機一直在醫院門口等著,等他上車之後詢問道:「蔣總,我們現在去哪?」
蔣晏淡淡道:「去我父親的公司。」
蔣晏剛接手他父親名下的所有遺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路上蔣晏給他在警察局的一個熟人發了條資訊,拜託對方幫他發布一條關於沈慈書的尋人啟事。
說不定能找到沈慈書的家人。
蔣晏在他父親的公司一待就是一天,董事會對於蔣晏的接手不敢有半點意見,誰不知道他當初脫離蔣家後,沒有靠蔣正德的半點幫助,把自己創立的公司做出了上市的過人成績。
蔣晏開完董事會從會議室出來,這時助理走了過來,說醫院那邊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
蔣晏從助理手裡接過手機,聽完那邊說的話之後,說了句我知道了。
從公司離開之後,蔣晏上了門口的車,對司機說:「去醫院。」
來到醫院,護士就像看見了救星似的鬆了口氣,「蔣總,您總算來了,我們要讓沈先生吃藥,可是他很排斥我們靠近,因為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們也不敢亂來。」
蔣晏走進病房,沈慈書蜷縮在床頭,病床前圍著好幾個醫護人員,他就像聽不見對方說話,低頭沉默著,就像失去養分的花朵,但只要有人靠近,他就像驚弓之鳥似的打寒戰,整個人陷入一種極度的驚恐中。
蔣晏見狀,對沈慈書的主治醫生說:「我來吧。」
主治醫生把藥遞給蔣晏,他來到病床前坐下,沈慈書聽見動靜,微微縮了縮肩膀,半張臉埋在陰影中。
蔣晏放緩語氣說:「別怕,是我。」
認出是蔣晏的聲音,沈慈書緊繃的情緒稍稍放鬆下來。
蔣晏把手裡的藥片送到沈慈書嘴邊,「醫生開的這藥對你身體有好處,吃了以後才能早點出院。」
「難道你不想早點回到家人身邊?」
沈慈書抬頭看了蔣晏一眼,模糊的視野裡男人的眉眼無比溫柔,絲毫不像記憶裡那張壓迫可怕的五官。
蔣晏又把藥往沈慈書嘴邊送了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