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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第7章 咬斷了的銀鎖鏈
當日傍晚,江四爺領著項沖和杜審回府。
三人一路往主院來,一邊低聲交談著。
拐過迴廊,就瞧見主院院門前立著兩個人。
江四爺腳步略緩,視線眺看著那道粉瑩纖柔的身影,慢條斯理摘了白手套,歪頭淡聲道。
「你們先回,明日再談。」
杜審單手插兜,不滿地小聲嘀咕:
「不說了晚上商會那邊兒有酒席?你可不能因為重色而耽誤了正事唔唔」
一隻大手捂住他嘴,項沖木著臉低了低頭,一手勾著杜審脖子將人帶走了。
杜審被拖走,被捂住的嘴裡『唔哩哇啦』一臉的幽怨。
但在這壯漢的手底下,他弱得像只白蝦子,拱曲了腰背也沒能掙脫開桎梏。
江四爺沒搭理身後遠去的鬧騰勁兒,他視線還落在院門外。
姰暖立在那兒,一襲粉色小褂白羅裙,素手交握眉眼臻靜。
晚霞餘暉落在她身上,將本就素麗嫻靜的人,襯託得越發嬌柔可人。
江四爺一步步走近,在她身前駐足,眼簾半垂著睨她,冷峻面廓沒什麼表情,音腔也淡泊至極。
「有事?」
姰暖搭握住左腕的素手骨節微緊,眉目溫順垂著眼,細聲開口。
「我來給四爺送晚膳,順便,有件事兒想問問四爺。」
「什麼事兒?」
姰暖櫻唇嚅喏,音腔細弱蚊吟,「那天我丟了件東西,我的銀鎖」
江四爺右側眉峰輕挑了一瞬,視線在她胸脯前淡淡掃過,腦海里某些畫面一掠而過。
他提腳進了院子,「進來說。」
姰暖得了這話,忙跟在他身後踏進院門。
前頭的頎長背影腳步不停地上了臺階,進堂屋時,還淡淡撂了句話。
「食盒你拎進來,屋裡不進外人。」
姰暖只能從碧珠手裡接過食盒,讓她在外頭等著,自己拎著食盒邁進門。
江四爺進了裡屋。
姰暖也沒太放肆,乖巧地將食盒裡的飯菜取出來,一一擺在堂屋的八寶桌上。
不一時,那人從裡屋出來,已經褪了那身冷肅板正的軍裝,換了身兒煙青色的寬敞長衫。
姰暖的視線,看向他懸在身前的右手。
一條細細的銀鏈子,自他指縫垂落,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晃。
是她的銀鎖!
她眼眸一亮,「果然在四爺這兒」
江四爺到桌前落座,將手裡那隻小小的銀鎖,隨手擱在桌上。
「鏈子已經找人重新接好,還你。」
「謝四爺。」
姰暖伸手撿起桌上銀鎖,拿在手裡時,唇角淺淺彎出抹笑弧。
江四爺自顧撿起箸子,聞言眼簾上掀,似笑非笑睨她一眼。
「謝什麼,本就是你的東西,爺弄壞了,自會賠。」
那晚,她起先性烈得很,掙扎時咬破了他肩頭,咬得沁了血。
他一時激動,便以牙還牙,懲罰似的咬她後頸。
偏又憐她哭得可憐。
不捨得咬疼了她。
最後,牙關力道,都落在那根銀鎖的鏈子上。
不妨就給咬斷了。
事後,見她手裡緊緊攥著這銀鎖,心知必是她珍視之物。
因著有心彌補,這才順手撈走了。
他挑眉,「物歸原主,你若早前沒那麼多事兒,不早還你了?」
姰暖貝齒輕咬唇瓣,知道他是說她跑了又躲起來的事兒。
她握緊掌中銀鎖,撇開這話題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