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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很是凌厲,透著一絲絲的殺氣,那會兒她是真的很想把面前這個女人大卸八塊了。
汪氏有點被她的眼神嚇到,心肝不自覺抖了抖,心裡明明很清楚這死丫頭沒什麼的,她沒必要害怕,但是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絲絲的不安。
汪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到了景秀身邊,把人往邊上推了推,然後開始在灶眼中生火。
汪氏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害怕了這個死丫頭,她只不過是擔心飯菜要是沒有準時做出來的話,她那個惡婆婆就又有藉口折騰她了。
誰知道今天這個死丫頭怎麼了,處處顯著古怪,她現在是不指望她能幫她一點忙了。
就在汪氏這麼想的時候,卻沒想到景秀走向了灶臺前,然後開始輕車熟路的洗菜燒飯。
烹調什麼的在她身上那就是家常便飯,她在廚藝上的造詣可不簡單,要不是這邊沒有好材料給她發揮,她保準能做出一桌子的滿漢全席來。
只不過用大鍋蒸飯她還是頭一次,她有點拿不準,不知道蒸出來的飯能不能吃,反正她也懶得和別人廢話,就按照自己的感覺加了水,蓋上了鍋蓋。
汪氏剛還在頭痛著,也不知道這死丫頭著了什麼魔了,居然連生火都不會了,還想著她不會什麼忙都幫不上吧。
想到有可能要自己一個人忙這一大家子的飯菜,她的頭就痛了起來,原本還有二弟妹幫她的,但是最近她接了一批繡活,婆婆劉氏就讓她專注自己的刺繡,廚房的事情就交給她和小姑子。
至於四弟妹就更加指望不上了,先不說四弟很得這個惡婆婆的偏愛,就說這四弟妹吧,出生在殷食人家,家境比他們家好多了,要不是念在和四叔有婚約,這四弟妹是絕對不會嫁到他們家來的。
所以說四弟妹在他們家的地位自然不同,況且四弟還有一個秀才的頭銜,她一個秀才娘子自然不可能在家裡做家務。
於是乎,什麼苦差事就落在了她們這些苦命的農婦身上了,誰叫她們沒有一個好家世,誰叫她們沒能嫁一個有出息的丈夫。
就在汪氏從發呆中醒過來神的時候,抬頭看向景秀這邊,卻正好看到她拿著鹽罐子不要錢似得把鹽往鍋裡放,頓時心痛的站了起來。
衝到景秀面前,一把奪過了鹽罐子,肉痛的臉皮一陣抽搐:&ldo;死丫頭,你不知道鹽很貴嗎,居然這麼浪費,這要是被婆婆看到了,看她不扒了你的皮。&rdo;
鹽貴?這是景秀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居然把鹽看的這麼重要,知不知道在她們那個地方,一包鹽才一塊錢。
還沒等景秀從鹽貴中醒過神來,汪氏接著拿著油罐叫嚷起來:&ldo;啊啊啊,你居然用掉了這麼多的油!&rdo;
&ldo;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告訴娘。&rdo;汪氏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景秀看著鹽罐子和油罐子,心情忽然沉重起來,她這一穿越過來什麼記憶都沒有,只能光從表面上看這家人應該是古代的鄉下人,看她們衣著樸實,沒有打補丁,說明不是很貧窮。
但是從剛剛汪氏的態度來看,她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非常的落後,因為連鹽和油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那麼名貴,正是說明瞭這一點。
不出所料,在劉氏進來看到鹽罐子和油罐子之後,一張不苟言笑的臉上頓時染上了怒氣,她氣勢洶洶的衝到景秀面前,一把捏住她的耳朵:&ldo;死丫頭,現在是越來越會敗家了,你是想氣死老孃我啊!&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想著把菜做的好吃一點嘛。&rdo;景秀從來都沒有如此窩囊過,要是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造反,把這個捏著自己耳朵的臭娘們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