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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之覺得無趣,聳聳肩開啟箱子取出診脈的軟布來,花色不知道那叫什麼,只是每個大夫診脈前都會拿出這麼一個東西。
“伸手。”林兮之道。
花色依言伸了手,白君澤也只略一皺眉,沒有其他動作。三人俱是沒那麼多規矩的人,林兮之不是,花色從小在小鎮里長大自然也不是,至於白君澤,之前也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人。所以二人肌膚相觸一事到了這三人面前也顯得理所當然了。
花色倒是想到這一出,只是男女授受不親是一回事,診脈又是一回事。永豐小鎮上沒有大夫,鄉親們若是真的難受的緊才會去鄰鎮尋些藥吃。大家都是要趕著時間忙農活的,另一方面花了時間與銅錢尋大夫總要看個明白不是?小鎮上的大夫可不興大戶人家懸絲診脈一說。愛看不看,不要耽誤下面的病人。
“身子虧損的厲害。”把完脈林兮之皺起眉頭來。“每月葵水來時是不是腹痛難耐?”
花色點頭,大夫就是大夫,比起孃親那拿不出手的本事可是好的太多。
“產後元氣大傷,你若是不好好調理以後怕是很難再懷上。”林兮之拿出紙筆硯臺,慢慢不緊不慢的磨著墨,一會兒後就著滿桌狼藉寫起藥方來。“現在小生才知道原來神司沒有俸祿一說是真的。嘖嘖……”
這般拐著彎子罵人的話就是花色也聽得出來。花色有些許尷尬,只好小心翼翼地瞄一眼白君澤,白君澤只是站在一旁,絲毫不為所動。花色輕嘆一口氣,倒是頭一次聽說神司沒有俸祿一事。
“姑娘,聽兮之一句話,找男人啊,名望、聲譽什麼都是虛的。咱啊要求不能太高,可是也不能太低,不僅要管的起咱一日三餐,平日裡還得有些補身子的東西不是?”林兮之絮絮叨叨的又開始了。
花色表情快要剋制不住,這人還真是……還真是臉皮厚的頗有深度。
林兮之突然又不說話了,直愣愣的支起身子看向白君澤道:“你……付得起醫藥費吧?”
花色一怔,也轉過去看白君澤。
二人的動作讓白君澤輕嘆一口氣,而後說道:“付得起,你只管看病就好。”說話的語氣竟是有些許無奈。
林兮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繼續寫方子去了。
花色這下是真的有些過意不去,花色本意不是質疑白君澤沒有銀錢付診費。白府裡的東西哪樣不是價值連城的?再說皇帝偶爾賞賜於白君澤的東西,白君澤都會拿到府上來。要說白君澤窮,花色是不信的。林兮之那麼一說,花色是想回頭確認白君澤有沒有生氣,只是白君澤那般態度倒像是自己質疑他確實付不起診費一般。
“這方子先吃著,反正有利無害。等過一段時日身子好些了你過來尋我,兮之再與你換副藥。”說著把藥房雙手遞於花色面前的桌子上。
字跡力透紙背,躍然於紙,是好看的字。
“至於你臉上的傷,你怕疼嗎?”林兮之又是摸著下巴來回打量花色的左臉。
花色不懂他賣的什麼關子,老實的搖頭。
“唉……”林兮之突然長嘆一口氣,放軟語氣道:“姑娘家嬌弱一點才會惹人憐惜,就是不怕痛也要說怕痛,這樣才會有人來心疼。”說著眼睛瞟了一眼站在幾丈遠的白君澤。
花色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這人還真是奇特。
“要是不怕疼我就給你下些猛藥。”林兮之說完又拿了一張紙,遊刃有餘的寫了起來。半晌後遞給花色道:“這是外敷的藥,三天一換。中間可能會有些疼,忍著些,莫要動手抓撓。敷至臉上不會有疼痛感覺為止,再換藥。”又是提筆,拿出第三張紙。
寫好了對白君澤與花色道:“莫要弄混了。”想著還是不放心,把三張藥方拿過來提起註上序號對二人說:“第一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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