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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慄呼吸了一口氣,說:
&ldo;這是最棒的失敗呢!&rdo;
走出宮下的家,守回到學校。這時已是下午六點三十分。他跨過已關上了的後門,小心翼翼地不被人看見,走過夜間的通行門。
校內已完全熄燈,黑暗在空曠中擴散開來。守很快地上了二樓,取出筆型手電筒,檢視三浦的置物箱。
面對著他的右邊第四排最上一層,鎖著閃閃發光的紅色圓盤式洋鎖。
他心想,沒啥大不了。
開啟三浦的置物箱一看,只見裡頭整理得可能連三浦的母親都做不到的整齊。微髒的毛巾、教科書、資料集、封面捲起的筆記本、汗臭味的圓領襯衫、還剩一半lark牌的香菸盒……,然後,他撕下一張筆記紙,用原子筆在上頭寫著:
&ldo;三浦邦彥相信遺傳&rdo;。
他把紙張醒目地立在置物箱中所有東西的上面,然後關上門恢復原狀上了鎖。
他走出學校,進入附近的電話串,撥了三浦家的電話。
&ldo;喂喂?&rdo;
三浦本人一下子就接起電話,不知是否在等女朋友的電話,是微妙親切的聲音。
&ldo;是三浦君吧?&rdo;
&ldo;對,是我……&rdo;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很謹慎地問道:&ldo;什麼嘛,是你……,日下嗎?&rdo;
血壓又升上來了,守感到太陽穴隱隱作痛。他儘可能用對方能聽清楚的沉著語氣,開始說著:
&ldo;我只說一次,你給我聽好。三浦,你幹的好事我全都知道了。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我是外地來的、是鄉下佬、是小偷的兒子、沒爹孃的、吃白飯的吧?你這傢伙最喜歡欺負這種人了。不過啊,三浦,你才是可憐的傢伙呢。你把不該開啟的門開啟了!&rdo;
對方吃了一驚似的沉默著,然後發出發怒的聲音,守也不甘示弱地放大聲音:
&ldo;我只說一遍,你安靜地給我聽著。以後再來說想商量,我告訴你,休想!聽好,三浦,我的確是沒爹孃吃白飯的、小偷的兒子,不過我要告訴你更精采的。我老爸,不只是侵佔公款的犯人,還殺了人。他殺死我老媽,只不過沒被發現而已。&rdo;
啟子遭受折磨,年紀輕輕就死了的責任,有一部份在敏夫。守始終這麼認為。換句話說,這不是謊言。
&ldo;你叫人在我家寫的塗鴉,是真的。我的確是殺人兇手的孩子。&rdo;
沉默,這次對方屏住了呼吸。
&ldo;你說中了。三浦,我是殺人兇手的兒子!你相信遺傳吧?賊的兒子是賊!對嘍,就那麼回事,是有遺傳的,所以別小看我,我身體裡流著殺人者的血。殺人犯的孩子是殺人犯,對吧?&rdo;
等等……,對方傳來類似要找藉口的聲音。
&ldo;給我住嘴,聽好了三浦,是的。你回想看看,以前,你有個想追的女孩,她的腳踏車說是找到鑰匙,所以能騎車回家是假的。你可能也知道,那是我把鑰匙開啟了。我流著小偷的血,那點小事輕而易舉。不過啊,三浦,別以為我能解開的只有腳踏車的鑰匙喔。&rdo;
憤怒促發語一言,語言又讓憤怒益發強大。守一股腦兒地傾吐一空:
&ldo;聽好,從今以後,你如果敢和我、我的朋友、我的家人糾纏不清的話,他們萬一有什麼事,那時候你可就來不及了。不管你怎麼鎖上鑰匙、關起門來,逃躲到哪裡都沒用!我任何鑰匙都撬得開,天涯海角都會追著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