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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果然令人降智。
想到昨晚,陳琛的腦海里有瞬間的空白。宿醉的大腦只保留了零星的畫面,記憶像被切碎了, 拼不到一起。
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要努力回想, 頭暈目眩的醉意又叫囂著捲土重來。
乾脆什麼都不想了, 先去洗個澡。
等收拾完出來的時候, 灑滿陽光的別墅裡還是那樣生機盎然,水流聲潺潺悅耳。餐桌上,滿桌珍饈已經徹底冷卻。
梁時昨晚有沒有來?
陳琛晃了晃腦袋,還是沒什麼印象。
他只記得被東辰那幫下屬輪流勸酒,自己好像喝了不少, 結束之後還非常固執的不讓人送。
心裡想著,要趕回別墅去,梁時還在等他。
再之後就徹底斷片了。
陳琛環顧客廳, 茶几上有一杯喝剩下的蜂蜜水——所以梁時昨晚來過?
他又去餐桌上打量了一番。
這呂洪濤, 大概是怕他餓著,每頓飯恨不得做一桌滿漢全席送過來, 實在看不出有沒有被人動過。
被酒精浸泡了一整夜的胃空空如也, 陳琛拿起一片吐司叼在嘴裡, 掏出手機給梁時打電話。
沒人接聽。
陳少爺的心裡罕見地漫起一陣迷惘。
梁時並不是故意不接電話, 她的手機放在儲物箱的包裡,人正在舞蹈室跳舞。
幾乎一夜沒睡。
從別墅離開後, 梁時jsg的心跳就一直亂著,一閉上眼,腦子裡全是陳琛半斂的眼眸……她乾脆不睡了,大清早的來赴黃維明的約,跳跳舞,出出汗,也許能轉移注意力。
黃維明進來的時候,她已經一個人跳了很久。
「姐姐,這麼早啊!」
黃維明今天打扮得非常精神,穿著色彩明快的t恤,額頭上戴了個同樣扎眼的髮帶,少年感滿滿。
梁時停下來和他打招呼,又看了看他的身後。
「嘉與沒來?」
「別提了,昨晚他去柏樾的酒廊,正好碰上東辰在那邊團建,自己也加入了,結果喝得酩酊大醉。」
梁時噗嗤一笑——可真是親兄弟。
黃維明在旁邊活動了下手腳,然後點開音響,《geo》的前奏響起。
「這套舞還記得嗎?」
梁時點點頭,兩人動作默契地配合起來。
作為一首舒緩的情歌,《geo》的舞蹈設計了一男一女的動作,姿態也比較纏綿。
有一個片段,黃維明要扶著梁時的腰,兩人貼得很近,營造耳鬢廝磨的氛圍感。
輾轉騰挪間,他視線低垂,忽然在梁時的領口處瞥見了一個吻痕。
黃維明不禁停下動作,抓住梁時的雙手,目不轉睛地盯向那一處。
沒有看錯,那真的是個吻痕。
痕跡鮮明,昭示著眼前這個女人,他的好姐姐,剛剛從另一個男人的床上下來。
剎那間,一股無形的怒火在黃維明的胸腔裡拔地而起。他猛地將梁時推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裡霎時迸射出徹骨的冰冷。
「竟然是真的。」
梁時被他一推,踉蹌得差點摔倒,不解地問道:「什麼?」
「我助理說你被人包養,我之前還不相信。所以,竟然是真的嗎?」
「啊?」梁時傻了——這從何說起啊?
「也是……」黃維明忽然自嘲地一笑,語氣涼涼地說:「你說自己是做家政的,呵,年輕漂亮的女孩怎麼會做普通的家政呢?肯定是暖床的那種啊!」
他忽然貼近梁時,垂著眼問道:「現在又混進電視臺了?怎麼,是傍上製片人,還是傍上導演了?」